,让人看不清表情。
霍延之却已经不再看他,朝政和帝一拱手,“臣已无长辈,礼数该如何走,按规矩办事就是,只务必要保证隆重盛大。
大婚礼制该当要礼部尚书亲与宁河长公主商议的。
现在宁河长公主和酒酒都在落华山,不知能否跟皇上借用礼部尚书几日,最近礼部应该没有什么事能比本王的大婚更重要吧?”
政和帝,“……”
他能说什么?
礼部尚书下意识接了一句,“现在都五月中了,九月,太赶了”。
霍延之皱眉,“那你还磨蹭什么?这就随本王去落华山,你需要哪些下属,让他们随后赶过来。
对了,还有左天师,让他也去,顺便把小定、大定和成亲的日子一起定下来”。
霍延之说着朝政和帝拱了拱手,好像根本没想到政和帝会不答应的可能性,示意礼部尚书跟他走。
礼部尚书头皮发麻,俯身长揖叫了声皇上。
政和帝翘了翘绷紧的嘴角,“皇叔果然还是小孩子性子,你随他去吧。
不论费多少银钱人力,总要叫皇叔满意才好”。
礼部尚书如蒙大赦,又行了一礼,随霍延之退下。
政和帝开口,“来人,扶苏尚书去内殿休息,年鱼,你跟着去,好生开个药方,务必要治好苏尚书”。
年鱼带着苏羡予走了,洛太傅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
朝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肃穆,却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
……
左天师自然不是谁想请就能请得动的,只霍延之身份摆在那,他只得谴了左琼楼跟着去了。
霍延之赶到半山山庄时,华平乐还未到,倒是华平安护送宁河长公主和华大姑奶奶母女先到了。
如此倒是正好。
霍延之便将自己请洛太傅出面请婚和早朝上的事说了,只略去了苏羡予吐血一事。
宁河长公主十分高兴,当初华平乐闹死闹活地不肯嫁给霍延之,她疼爱孙女,也曾动过悔婚的心思。
可现在两个小人儿要好,她自然不想两人的亲事再出波折,便拉着华大姑奶奶与礼部尚书合计了起来。
霍延之虽不太懂,却从头到尾都在认真地听。
晌午时分,华平乐才赶到了,不但带着孟姜、苏鲤、程修远等几个常客,还带了一大帮子认识或不认识的青年才俊,连温楚她都请到了。
相比之下,他只是顺手将礼部尚书、左琼楼和他几个属下拎过来了!
霍延之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请到了那么多人?”
华平乐眨眨眼,“噢,我去邀钱令月来玩,顺便问了一句温楚来不来,他就来了。
其他人么,我让孟姜带上他十妹妹,又和他们一起去买弓箭、护掌等物。
等东西买齐了,想跟来的人也都找到了机会跟了过来”。
孟姜的八姐姐这次在选秀之列,京中盛传很有可能会选为皇后。
孟十姑娘又活泼貌美,是最近京中风头最劲的闺秀。
霍延之,“……”
果然还是阿鱼聪明!
来的大多是出身好、教养好,又活泼的少年郎们,半山山庄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他们也不用华平乐和华平安招呼,三五成群,玩得十分尽兴。
正是春光最好的时候,霍延之亲自带着苏鲤,指导他骑射狩猎,觑着了一个机会开口道,“阿鲤,你那支断笛借我一用”。
苏鲤心头一跳,脱口问道,“你要那个干什么?”
霍延之再次重复,“借我一用”。
苏鲤抿了抿唇,“你告诉我要做什么”。
霍延之示意他靠近,苏鲤警惕看了看四周,想想不放心,低声吩咐道,“八姑,帮我盯着四周”。
八姑扫了霍延之一眼,自走远了。
霍延之便也吩咐当归跟上八姑,苏鲤这才紧张靠近霍延之,“是要做什么?”
他话尚未落音,霍延之的手已点向了他心口。
苏鲤瞪大眼睛,只苦于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坦然得近乎理直气壮地拿走了断笛。
“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苏羡予”。
霍延之说着将断笛塞进袖子,解开苏鲤的穴道。
苏鲤几乎要蹦起来,刚喊了一个字,又恍然压低声音,“你到底要那个干什么?”
“你该知道时自然会告诉你”。
苏鲤气急,“你不说,我去问华二姑娘!”
霍延之点头,“可以问她,不过不可以问你叔父”。
苏鲤被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到了,“凭什么?”
霍延之略诧异地瞧了他一眼,“你非要告诉他,也无妨”。
苏鲤,“……那是我的东西!你这是抢!”
“你能抢得回去?”
苏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