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日子遥遥无期,可乔清歌没一点感时伤怀的空隙,门微微被打开了些,地上的影子由微微探出头到露出了全貌不过两秒的功夫。
动作迅速,一看就知来人非善类。
乔清歌试图往后挪,但退无可退,只好逼自己迎上那人充满欲望的目光。
她是做了什么孽吗?这二十年过的已经够苦了,怎么苦日子永远不到头呢。
李权一面解下腰带,一面向她逼近,眼里的情欲难掩,看的乔清歌直想吐。但她还是要忍着恶心问:“侍卫何事?莫非王爷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让你来叫我去?”
“王爷何时让你侍奉过他入寝。”
李权知道这是清歌故意说的假话,便也不在意,柔声安抚道:“我见你平日清高,没想到也和我有同好。”
啥玩意儿?
李权“嘿嘿”一声,乔清歌听着耳熟,猛地想起勺勺每每满脑子黄色废料时也会“嘿嘿”两声。估摸着自己房里的那本武功秘籍已落入路孝文的手里,乔清歌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又开始张口胡话:“林嬷嬷昔日曾给了我一本画册,让我好生学着,以便日后好好侍奉王爷。”
李权有些迟疑,清歌的意思无非是她是王爷的人,他动不得。可没一会儿他便想通了,王爷深爱王妃,怎么可能和她的丫鬟暗度陈仓,想来又是这丫头的借口。
他干脆卸下了外衣,正想往前更进一步,就听得一声巨响。
“砰!”
青家的少爷带着一众人闯了进来,李权还未反应过来这变故,便被青邵一脚踹到墙边。又是一声巨响,墙面都撞出了裂痕,紧接着便是一阵痛苦的哀嚎声,李权动弹不得,猜测自己断了肋骨。
等乔清歌看过去,李权正捂着肚子蜷缩在墙边。
微光中,青邵的形象却无比的清晰起来,他解开她的绳子,将她抱进怀里,正欲离开,却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路孝文板着脸,尽力克制着快要喷薄出的怒意,似是在商量,“青少爷这是要带本王的人去哪里?”
“你的人?”青邵语气里的讽刺味十足,他冷哼一声,却在看了眼怀里的清歌后,双眸又化作了两汪水,将锋芒尽数收进眼底。
“我的未婚妻何时成你的人了。”
未婚妻!
乔清歌知道此刻不是在意这句话的时候,但周围人显然都被这句话震惊到了,一向不讲道理的路孝文也被呛的说不出一句话,也不知下一步该作何举动。
少年的气势沉稳,给予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虽然知道青邵只是随口扯了谎,但乔清歌忽有一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错觉,她狗仗人势一般,对着一边的路孝文皱了皱小脸,像是在挑衅。
该死的女人。
路孝文迫于无奈,只好先服软,“清歌毒害王妃,理应由本王处置,青少爷这般护着她,有违纲常。”
“呵。”青邵冷哼一声,也不管路孝文同不同意,直接撞开他往外走,眼看着就要兵戎相见,乔清歌这时动了动身子,示意青邵把她放下来。
落地后,她直视路孝文,讥讽道:“当日圣上寿辰,王爷模仿我的字迹给王妃求救,又以我的名义给皇上写了封情书,此等光明磊落之举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王爷你心思缜密,请了太医去为一只疯狗诊治,撂下我一人从天黑到天明,我竟不知你恨我至此,是生怕我死不了啊!你这般阴险,还好意思指责我有违纲常,你自己觉得配吗?”
话落,路孝文目眦尽裂,心疼的厉害,一时间竟不知要拦住他们的去路。事实上,他根本拦不住。
青邵带着乔清歌离开以后,室内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李权这才理顺了前因后果,他彻彻底底得罪了青少爷,王爷也保不了他。
他深知王爷冷血,绝不可能为了他得罪青邵。但眼下只有王爷能给他一条活路。他连滚带爬匍匐在路孝文的脚下,哀求道:“求王爷可怜可怜我,不为功劳为苦劳,李权为您鞍前马后二十年,您救李权一次。”
话落,他刚刚被践踏的地方又一次落下了深深的印记,路孝文这一脚踹的尤其狠,李权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一般,看着昔日主人这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一丝冷意从直入心底。
他今夜是活不成了。青少爷现在不杀他,是留了时间给他逃,因为这个小少爷喜欢猎杀。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主子会先一步送走他。
感知到那把利刃刺穿胸口,李权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只能茫然发问:“王爷?”
“你不该动本王的人。”路孝文冷声回应。
原来是这样。李权还以为自己最有眼力,才从如此多的侍卫里脱颖而出,成为王爷的近身侍卫。如今看来,他看的懂王爷的需求,却从未能看懂他的情爱。
这里的事乔清歌全然不知,后来才听说李权被路孝文拖去喂了蛇,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在青府休养了三日,乔清歌身体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