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下溢出:“举手之劳。”
“玄影公子方才用了暗器么?不知怎么,竟有种熟悉的感觉。”墨清淮道。
“……”糟了!
她一时忘记隐藏本命灵源的气息了。
也亏得方才没与那妖近战,否则迷蝶掌一出,岂不暴露更多?
不过,她瞒谁,也不会刻意瞒三殿,若被察觉出了身份,认了便是。
“唔!”才说两句话,墨清淮扯痛了伤处。
白无绝一袭黑袍子遮的严严实实,浑身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冷,却毫不介意伸手扶住了他。
“多谢玄影公子。”
“我送你回府三殿府。”
“你认得本殿?”墨清淮抬起明朗双眸。
永福寨那是假玄影,说起来,这确确是墨清淮与玄影的第一次正面相见。
白无绝镇定自若地道:“三殿不也认得我?”
墨清淮一笑:“久仰大名。”
“彼此。”白无绝道。
“哦?”墨清淮可不认为自己哪里叫人久仰了。
白无绝硬着头皮道:“田田总提你。”
极限了,撒谎她根本不在行。
“原来,表妹没说谎,你们还真是好朋友……”墨清淮没有说下去。
天助白无绝,一队人马跑了过来。
“三殿!”领头的赫然是何邑将军,他先检视了一番墨清淮,继而望向玄影,眸子骤然圆睁,“啊!玄影吗这是?”
墨清淮忍痛道:“舅舅,幸好玄影及时出手,打跑了疾浪将军,否则……”
何邑不等他说完,自来熟地一拍白无绝肩膀道:“真是玄影啊?本该请你回府,备上酒菜,好生感谢你的,但今夜紧急搜猎疾浪,太傅府都出动了,大殿和三殿也接了任务,本将军身为镇护将军,更抽不开身,要不你看明日……”
“不必了,告辞。”白无绝趁机飞遁。
“哎别走啊——”何邑喊。
“舅舅,任务要紧。”墨清淮道。
“嗯。”何邑深知轻重,“所有,听令!继续巡街,搜猎疾浪!你们两个,送三殿回府治疗。”
“是!”
另一条街上。
耿善也负了伤。
左少邦踏空而来,落定道:“跑了?”
“属下不力,请公爷定罪!”耿善道。
“继续搜,格杀勿论。”
“是!”耿善道,“公爷,要不您先去找白小姐吧,您从宫里回来听说白小姐走了,就急着找上痕王府,大门您还没迈进去呢,就被疾浪搅了,那厮贼的很,依属下看,一时半会儿未必抓得住他。”
“说废话的工夫能搜两条街了。”
“属下知罪。”
空气里满是危险气息。
犹如妖朔之夜提前到了。
疾浪入侵皇都城的消息很快广而告之,希望人们于本次妖朔之夜提前防范,注意安全。
但大家伙最近太安逸了,太傅在城,有恃无恐,所以,往常怎么应对妖朔之夜,这次还怎么应对,无一人紧张惊惶。
“老徐。”墨千痕在修整完好的画室里描绘面具。
他脸上的面具则被推到了后脑勺。
这块面具格外雅致,绘了一株兰草。
画室里光线晦暗,越发显得他那张真容莹白如玉,似有月华盈辉。
“在呢殿下。”徐阔正往墙上悬挂新购置来的空白面具,闻声应道,手里却没有停。
“几时了?”墨千痕笔尖轻落。
“大概亥时末了。”徐阔答。
“快了。”
“殿下可知,你心绪不平的时候,就爱做专注的事,描的面具啊,越发精细。”
“不如说点什么,叫本王放松心情。”
“说说左少邦如何?”
墨千痕平淡道:“他有什么好说的?”
徐阔撇嘴:“殿下心真大,咱们府里全是他的人,他与你的王妃彻夜共处,你都半点不憋屈?”
“小人之心!”
“殿下不小人,别趴地上偷听啊。”
“你敢取笑本王?”墨千痕拿笔杆戳了戳颈侧,好像被击打的某个部位还隐隐作痛呢。
“小的不敢,不敢。”徐阔嘀咕,“你叫说点什么,小的找了话题,你又急眼,真是不好伺候哦。”
墨千痕重重一咳:“你说什么?”
“没什么,殿下,左少邦真跟王妃是师兄妹啊?那这亲戚,咱攀得好,攀得妙啊。”徐阔见风使舵。
“一把老骨头,就这点出息?”墨千痕下笔流畅,“你抽空把咱们跟太傅是亲戚这层关系抖出去,这样,咱们就背靠大树好乘凉啦。”
徐阔竖起大拇指:“还是殿下有出息,殿下出息大。”
话题总有尽,接着又是令人难受的沉默。
墨千痕还是问了那句:“我们多久没见了?”
“回殿下,四年三个月……”徐阔自始至终都稳稳当当地将面具往墙上挂,一听便知他问的是什么。
“零九天。”墨千痕接道,他也始终低头描绘面具,假装专心致志。
子时过半。
宵禁。
除了城守军,任何人不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