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一边拿着棒球棍朝我们冲过来,一边驱赶了刀疤男带来的人,这一幕,别说是我了,就连车子里的邱越都愣了一下。
他……这是肯浪子回头了?!
“把手指捡起来!”
汪洋对我大喊了一声,随后神色警惕的看着四周,“快点,赶紧撤,送去医院!”
我错愕了一下,看着地上那一小根还带着血迹的尾指,还是连忙走过去一把抓起,接着走上了驾驶座的位置启动了车子,扭头对汪洋喊道:“上车!”
刀疤男脸色阴沉地看着汪洋,“汪洋,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他那咬牙切齿的表情简直巴不得把汪洋给撕碎!
“疤哥,对不住了,我只是想求财,但我不想闹得出人命啊!”汪洋把话说完,他把棒球棍扔在那些人的旁边,随后一溜烟的上去了我的车子里。
好在现在围着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他们肯定是不敢再追上去了,所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开车离去,但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了,都已经动刀了,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邱越送去医院,如果来得及的话,手指还是能接得上去的。这一路上,邱越拿着纸巾捂住左手来止血,汪洋在后排的位置抽着烟,三人像是很有默契一样都没有说话。
曾经是那么好的兄弟,如今却落魄地要坐车逃亡,俨然成了难兄难弟。过了没多久,我根据导航来到了距离我们最近的e市人民医院。
下车后,我和汪洋一左一右扶着邱越进去了里面,有护士见到了情况后,便立马叫了医生,带着邱越去了外科手术室,像这种情况,是必须要做手术的了,因为他的手指还在我的手上,所以我也跟着进去了手术室那边。
手术室的外面,我和汪洋两人坐在椅子上,但坐的却不是同一张椅子,而是面对面。现在我也不知道邱越什么情况,可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早已让我身心疲惫。
好在今天还是属于周末的时间,明天周一才是正常的上班时间,可眼下邱越现在的这种情况,我又怎能安心回去a市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邱越进去手术室的时间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这让我感到逐渐烦躁起来,坐在我对面的汪洋,此时他的眼神也是很难看。
“看看,早点把东西给他们不就行了吗?不仅有一大笔钱拿,还可以安然无恙,看现在,搞成了这样的地步……”
汪洋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看起来甚至说话的语气还有点责怪邱越的意思,这一下彻底把我给激怒了。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手肘直接顶在了汪洋的脖子,他怎会那么快反应过来,想要反抗却被我把他给加大力度控制住了。
“汪洋,你他妈到底还是不是人?!”我手一指手术室的方向,“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你的兄弟,直到现在你还惦记着那些不属于你的赃款!”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神色凶狠极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句话你没听过么?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做出不一样的选择,社会就是这样,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四年前我父亲的公司就破产了,欠下一屁股的债务,我妈住院了,常年无病在床,这些年一直就只靠着我自己一个人来撑着!”
汪洋用力推开了我的手,眼里噙着泪水,“四年,这四年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几年来我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这是我唯一翻身的机会,这件事情本来没有想过让邱越参与进来,只是他那么不巧,刚好遇到了tn公司的人把张瑞带走,而邱越还拿了张瑞的u盘,我说过了,只要邱越把东西交给tn公司的人,他绝对会安然无恙,而且还能赚到很多的钱,少说也有几百万!”
我内心百感交错,问道:“既然当初有难,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和邱越?”
“找你们有什么用?父亲的公司破产后,家里隔三岔五就会有人上门讨债,门口的墙上全是刷满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八个大字,我们一家人躲都来不及,父亲整日酗酒,母亲卧病在床,我找谁?!现在……跟tn公司合作,是我唯一能翻身的机会,全家的希望都在我身上,你告诉,去做什么能顶的过短期拿到上千万的收入?!”
“那你知不知道那u盘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你以为这钱是有那么好赚的吗?为什么他们甚至想要把我们给砍了,都要抢走u盘?!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想想你爸妈……”
汪洋站起身来,愤怒的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可那又怎样?这不是我们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就是想不明白?!”
“你们在吵什么?这里是医院,前面就是手术室,可否安静一点?”在我们争执的时候,突然走来了一个护士,她拿着手里的牌子看了一眼,“刚才送进去做手术的邱先生,是你们的什么人?”
我深吸一口气,以此来调整自己的情绪,回道:“朋友。”
“朋友?手术已经快要好了,但是你的这位朋友,从手指的伤口来看,切下去的时候受的是刀伤,而不是普通的意外,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