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
劳伦斯沉声回答:“藤本是我们的成员。”
生天目纠正道:“曾经。”
“没区别。一日为绿日,终身为绿日。”
劳伦斯说:“怀纸所做的,不过是以血还血而已。总不能让他领会冤冤相报何时了,然后在仇人面前放下刀,然后一起快快乐乐去打高尔夫吧?”
这个代表绿日的流浪汉说,“这并不违反规则。”
“错了。”
生天目摇头,回头看向了流浪汉,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此言差矣,劳伦斯先生!”
“规矩是我们定的,当然要为我们服务才对啊。”
五大佬之一的老人,如是说道,“尽管老朽没什么意见,但荒川家的小鬼可是气的跳脚……况且,这种动摇五大佬权威的事情,可不能放任。必须从速处理,从严处置才行。”
劳伦斯无所谓的耸肩,喝着自己的啤酒,随意的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喝他的酒呢?”
“就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我们现在才有的谈啊。”
生天目哼笑:“现在的年轻人,都变得厉害,让人感觉很可怕。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让人羡慕,又让人害怕。
这哪里是疯狗呢?分明是一条初来乍到就想要标记地盘昭告天下的野狼啊……不过,徒有勇气是不够的。
难道有勇气的人不够多么?“生天目回眸,怜悯的耸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五大佬依旧是五大佬,但怀纸组,说不定延续不到明天。”
“我更希望五大佬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劳伦斯说,“绿日很看好他,确切的说,大统领很看好他。”
这一次,生天目终于沉默了,愕然,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像大统领那样目中无人的家伙也懂得关照后辈么?”
“是啊。“
劳伦斯说,“因为他值得。”
寂静里,生天目揉了揉眉心,叹息着挥手:“好吧,那他还有的选——是被五大佬下达惩罚,还是斩掉一只手向同盟谢罪。“
“你觉得那种心比天高的年轻人会同意么?”劳伦斯问。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在乎?”
生天目冷漠的反问,“他侮辱了北原,侮辱了同盟的使者,他冒犯了我的面子,劳伦斯,如果不是这一杯酒,我又怎么会正眼看他一眼?
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等你来,看在绿日的面子上,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帮你说服荒川不予追究。但同盟就不会在承认怀纸组的身份了。”
“如果怀纸不懂得同盟的可贵,那么麻药追放同盟不会再是他的朋友。“
生天目说:“到时候,不需要任何人动手,六合会和K字党就会把他们啃的渣都不剩。”
劳伦斯不为所动,只是低头,静静的喝着啤酒。
大家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哪里还不清楚这个老鬼是什么风格呢,与其说是极道,倒不如说是一个商人,精打细算的让人害怕,不会做任何会亏本的买卖。
“说了这么多都还没到重点。”
劳伦斯喝完啤酒,抬头问道,“后面的‘但是‘呢?告诉我‘但是’。”
生天目在他的凝视里,忽然轻声笑了起来,摊手:“是啊,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总有‘但是’,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拥有,他必须证明自己值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向着抛过去。
劳伦斯抬手,信封就落在他的面前,悬浮在空中,自行拆解,展露出其中两张资料,以及一张中年男人的威严照片。
身穿白色的教袍,手持着璀璨的长杖,看上去说不出的神圣。
劳伦斯眯起眼睛,辨认着那张面孔:
“光照会?”
“是啊。”
生天目说,“最近,光照教会的高层出现了不正常变动,主祭更替之后,风格突然激进起来,开始暗地里向丹波内圈渗透。
据说已经有不少蠢货变成了他们的信徒,连千叶家的夫人都被牵扯到了其中……二房和大房之间的斗争,真难看啊。
从房间里发现神龛的时候,千叶那家伙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哈。”
生天目幸灾乐祸的大笑了起来,乐得看盟友倒霉,但劳伦斯却没有跟着笑。
只是静静的等待他说完。
“虽然看笑话很有趣,但同盟必须做出对等的报复才行。”
生天目随意的说道,“既然你们这么看好怀纸的话,就请他发挥一下自己作为极道的本能,为对方添点麻烦吧。
当然,后果自负哦,同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说完,他露出微笑:“倘若能够替千叶那个家伙挽回颜面的话,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和重要性,同盟不但不会追责,说不定还能让那个家伙欠你们一个人情。”
劳伦斯收起了那个信封,并没有拒绝,可是也懒得给他留什么面子:“是欠你一个人情才对吧?”
“我不否认啊。”
生天目摊手,在渐渐冰冷下去的夜风中,忽然说:“你听说了吗?据说,上面要颁发‘总无事令’了。”
劳伦斯沉默了片刻,缓缓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