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去的依旧是宁谷斋家的府邸,那父子白天见到了温暖等人,又听到买买提说起是准备来买地皮的,自然会回去商议对策。
而谷雨则是去了那几名明显有事情的主管家里,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或者可以说是去保护他们的,毕竟现在那三个主官的命,真的是随时可能丢掉。
温暖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还不想看到这三个卖主求荣的家伙,丢掉小命,之后嘛……好像她也关不了那么多了。
昏迷了一天的阔孜巴依老爷根本没有睡,麦麦伊也根本没有睡意,温暖是在等着那边的消息,也没有休息。
整个库尔勒家的府上,连心思重一点的下人都睡不着觉,毕竟库尔勒家的存亡,和他们的将来也是息息相关的,留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伺候了库尔勒家老爷、小姐很多年的老仆,自由一种衷心。
月亮过了树梢,谷雨带着一个人出现在了温暖的面前,把手里昏迷的人丢在地面上,嫌弃的拍了下手上弄到的灰尘,“东家,这个可能觉得风声不对,准备连夜携带家眷出逃,他家里人叫我吓唬住了,这个也叫我带了回来。”
“另外两个呢?”
参与这次事件的有三个人,一个是主管对外交际的,叫喀哈尔。
另一个是负责矿上杂务的姆斯的敏,而面前的这个就是管理财物,账务往来的安腊旺。
此人年岁在四十上下,中等身材,一双小眼睛紧紧闭着,谷雨上前给了一脚,“别装了,我打的不重,另外两个还在做梦想拿到宁谷斋家给的那些许诺的好处呢!”
地面上的人那人被踹的哼出声,早在半路的时候,谷雨已经知道人醒了,拉着一个晕死的人,和清醒的人,肌肉群的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根本瞒不过人。
“安腊旺?你可能不认识我,也不用认识,我只想知道你们背后都做了什么,矿场里面被你们扣下的那些工钱和往来钱款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把我带到这来,还威胁恐吓我的家人!”
安腊旺开始的时候还在狡辩,嘴硬的死不承认!
直到谷雨不经意的拽出自己的佩剑,抓了块布,开始一点点擦拭的时候……
温暖也不着急,急皮怪脸的逼问不是温暖的风格,她制作在桌边安稳的喝茶,眼睛有一眼每一眼的看看谷雨的剑,再看看安腊旺的脖子,之后轻轻用手指摸这自己白嫩修长的脖子,一脸可惜的表情。
谷雨收剑入鞘,仓亮一声响,吓得地上坐着的安腊旺一个哆嗦,转头看向这个明显武功高强的俊美男人,还有桌边那个看上去更加俊美的公子,心中打鼓。
谷雨慢悠悠的开口,“我东家问你的话只有一次机会,你不说我不介意费费手换喀哈尔或者姆斯的敏过来,而你……连夜举家逃跑,不知道丢给宁谷斋家,他们会怎么疼爱你。”
宁谷斋家的老爷拓郎宽就是一个笑面虎,西蕃城的不少人都知道,当面笑呵呵的衣服好好先生的样子,背后做起事来手段很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上一秒还能对你笑,下一秒在笑容更灿烂的时候,手里的匕首已经扎进胸膛里。
他甚至还会关心的问你,疼不疼?
而宁谷斋的唯一一位公子,莫拜,那根本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烧杀抢掠横行霸道的主,靠着家里有钱有势,又是独子,行事从来不知道要低调。
和他爹完全相反的一个性格,曾经也被拓郎宽教训过多少次,不过依旧没有悔改。
以前有人挡了他的路,直接叫他带着手下从身上奔腾而过,踩得几乎没有人性,成了一团血污残骸,家里人不服气找到拓郎宽要说法。
明面上拓郎宽把人请到府内,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对外说一定给他们个说法,而当天晚上,这家找上门的老太太和小孙子就叫回到家的莫拜给活活打死,远远的丢到了沙漠边缘。
在西蕃城弄死个人根本不是大事,这里的法治属于民不举官不究,这一家子基本上都是在了莫拜的手里,能有谁去告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城里的百姓听到风声也是敢怒不敢言,都小心的不要得罪了这个杀星。
现在安腊旺一听要把他送到宁谷斋家宅子外面,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要是那爷俩知道自己已经发觉不对,准备跑路,自己的后果绝对无比凄惨,甚至连家里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我知道的真的不多!”
“知道多少说多少!”
谷雨猛的一嗓子,安腊旺整个身子都是一颤,脸吓得惨白惨白的,“我……我要是说了,你们……能不能放我走……”
“别废话,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现在你到底说不说!”
别看谷雨长得好看,但是那小脾气,绝对比以前最巅峰时期的买买提还要暴躁,上去又是一脚,把安腊旺给出爱的几乎岔气,坐都坐不住了,几乎是趴在地上蜷着腿。
像是战败的大虾,离开了水,被放在了平底锅上,快要变色了……
温暖知道这人已经没有挣扎的心思了,低头看向他,“说吧,最后一次机会。”
屋子里面没有别人,面对完全陌生的温暖和谷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