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家里虽然面积比较大些,但是人口不少,除了他的父母外,还有几个弟妹,另外就是这家的老人也在,上下三代人住在两间屋子里面,中间为了私密性只扯了一层占布,整个家中也就只有大门口的位置,有一扇门板。
家里的东西也很简单,看来这就是这些人们生存的常态,小男孩带人进来之后,拉着父亲就把来龙去脉给讲了一遍,还把手里得到的碎银子拿了出来。
开始那位父亲的脸色很难看,怪儿子多事,在看到银子的时候多少有点改善,转而看向门前站着的温暖等三人,脸色又有些闪躲,不是很想谈及这件事情。
温暖在对方开口拒绝之前,对丘殇平使了个眼色,那位机灵的马上递出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不容拒绝的直接塞到了那位的手中,那上面的数额把人征服了,毕竟百两的白银,对温暖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大钱,但是对于这样的一个家庭来说。
即便是这家的男主人丢了矿场的饭碗,有这些银子,他们想要在西蕃城弄个小生意活下去也是不错的出路。
果然,看在银票的面子上,温暖三人终于被请进了屋里,这家女主人赶忙收拾出一块毯子,打扫干净请温暖他们三位公子上座,男主人陪着坐在了一边,家里没有茶水,只有送上几杯白水。
小孩子们都被母亲轰出去玩,屋里只剩下这家的四位大人。
“这位公子看你们不是本地人,你们想知道可能就是好奇里面的事吧,我也就拼着饭碗被砸跟你们说说这事。”
男主人自我介绍说他是本地人,在库尔勒家的玉石矿场干了五六年,也是从小矿工一点点干成了片长,手下管着的人越来越多,他在矿场,提起左旗亚也是很有名的一个人,对手下人都很不错。
买买提坐在温暖后面,很紧张的看着左旗亚,等着听听当时事发的情况,还有之后的一些内部情况,一切实情究竟发生了什么错处,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谜底马上就要揭开。
左旗亚看得出对这件事情很是谨慎,他在准备说正事的时候,直接示意妻子把外面的门板关上,沉默了好久,最后才下定决心说出了实情。
“这次矿上塌方来的很怪,我们发现了一条新的矿脉,不巧那里正是阔孜巴依老爷准备低价出手的一块区域旁边。原本发现新矿脉是好事,阔孜巴依老爷还会给我们奖赏,但是转天就出事了,我手下管着的十几个人准备过去清理一下现场就上报,但是却出现了塌方,那十几个人全死了。”
温暖安静的听着,把有疑问的地方都悄悄的记在心里,在左旗亚暂停的时候,才开口问道,“矿上塌方的事故多么?或者说是那里的情况,是不是有很大可能出现塌方的危险,就以你真实的经验来看?”
左旗亚深深的看了温暖半天,那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复杂,温暖有点看不懂,这样一个普通的问题,左旗亚为什么会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最后甚至叫她都看出一丝解脱的感觉?
左旗亚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后拉住了妻子的手,才肯定的说道,“要我看,绝对不可能发生塌方,之前也说了那里是一块准备出售的区域,根本没有挖掘和开采的动作,怎么可能会塌方,只有在下方位置,朝深处作业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危险,任何一个在矿山做过几年的人都知道这点。”
买买提听到这个回答,心已经沉入了低谷,果然里面有事情,这些他们家居然全都不知道……
结合现在的事情推理来看,绝对是自家的矿场上有人连同外人,一起合力准备陷库尔勒家于不义的地步。
她多少有点心急,没忍住声音拔高焦急的问道,“那后来呢?那些工人为什么会没有得到应有的补偿,你在矿场这么多年,还能不了解库尔勒家做事的风格么?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买买提的态度叫左旗亚直接变成了锯嘴葫芦,闭上嘴再也不多说一个字,他的妻子也反应过来,仔细打量着买买提的面容,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低呼,“你……你是买买提小姐?”
这一句话直接把买买提的身份揭穿,在场的四个人都赶紧跪坐在毯子上,以头触地的行礼,这是工人在看到主家必须的礼数,他们吃了库尔勒家这么多年的饭,这是最基本的敬重。
“大小姐,求您别再难为我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后面的事情不是我这个职位的人能够知道的,求求您别问了,我以后还要在西蕃城讨生活的!”
丘殇平和温暖有点发愁,之前就怕买买提太激动暴露了自己,后面想知道什么就很难了,但是现在还是叫人看穿了身份,想必问什么也是白问了……今天只能暂时到此。
“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矿上管事的人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你告诉我吧,我也求求你了!”
买买提还是太年轻,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这刚有点眉目就已经基本前功尽弃了,任她怎么大叫,那一家子都没有再动一下,都没有抬头再看她一眼。
温暖叹了口气,拽住买买提说道,“走吧,别为难他们了,他们的难处我能想到一些。”
买买提也知道是自己坏了事,但是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的家族,还有自己的父亲一生的名望,她不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