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两句对话之中,不难听出大概的意思,这是对方问他们的身份,而孙诏的回答很中肯。
根本就没有隐瞒,直接挑明了他们从哪来,以前又是干什么的,也算是表现出了该有的诚意。
屋子里的气氛很紧张,虽然桌上摆着不少第一楼那手的酒菜,但众人顶多动的也就是杯中茶水,那两个倒霉蛋被人抬下去,但是门已经坏了,雅间的门只能那样四敞大开。
好在这里是第一楼的二楼,而蓝家更是包下了第一楼,不会有任何外人出现在他们的谈话现场。
蓝云翔看着坎爷这边的几个人,带着质问的开口,“过川而来为何搅起一滩浑水,不知道拜码头的规矩么?”
这就是身在本地的优越之处,外人到此讨生活,不管你准备干什么,都要经过路子和原本的地主知会一声,人家允许了才能做,不允许的话,想混饭吃根本不行。
说道这事,黄立虎和孙诏最有发言权。
到这凌云翘原本是黄立虎先来的,他在这几家的手底下也混过一段时间,知道他们的规矩。
接到温暖的命里去鹤山找到了杜兴为首的兄弟三个,随后才辗转到这凌云翘码头上,带人立起了铺面。
拜码头的规矩他们不会忘记,曾经也是客客气气的备了礼,设宴邀请这三家人,准备认识一下,可惜当时蓝云翔并不在此,而水家和晏家更是根本没给他们脸。
觉得那些力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多年,不可能有敢离开这边,投到这一帮外地人的麾下。
谁知道黄立虎在此那段时间,因为为人义气,结交了不少的当地力工,而那些力工早就对盘踞码头的这些一手遮天的三家剥削心存不满。
坎爷刚立起杆子的时候,就有一部分人跟了过来,冲着的就是黄立虎!
孙诏更是从鹤山镇那边带来了不少力工,原本的坎爷,以至于他们直接就能和原本凌云翘的三家叫板,抢生意。
这时候水家他们再想压制已经晚了,打打闹闹的冲突几乎不断,开始时候四家生意都受到不小影响,而最后更是还叫坎爷他们开起了铺子,闯出了本分实惠的名声。
最终才有了现在今天坐在这的局面。
丘殇平看着对面的蓝云翔,呵呵一笑,“到哪讨生活首要一点就是活着,这搅浑了池水,言重了。”
水云生是个压不住的脾气,即便有蓝云翔在,他依旧看不下去丘殇平一个在码头上一天都没露过面的人在这这样云淡风轻的说话。
拍着桌子就再次站了起来,“老子告诉你,小白脸子,这凌云翘就没有你们这些人的地方,识相的哪来回哪去,别找不自在!”
他这一闹,和他私交不错的晏云楼也站了起来,表明自己的观点,“没错,这凌云翘有凌云翘的规矩,不是谁都能伸手的地方,你拿我们几个云字辈,还有在这立了百年的三家当成什么了?”
“手下败家,还有脸哔哔。”
温暖看着两个顶着脸上的伤,还摆出一副大爷姿态的人,就一肚子的火气,这两个人摆明了就是仗着今天拉来了比他们有底蕴的蓝家出来,准备新仇旧账一起算,根本就没准备好好谈。
“小娘皮,你又是谁暖床的东西,在这也敢插嘴,看老子不教训你!”
温暖一开口,这两人才反应过来,原来之前在码头上跟他们动手的少年,正是面前的这名女子装扮的,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水云生抽出腰里的鞭子,直接就要动手,那个晏云楼自然也不会看着,那天应该是自己疏于防范才落了下风,今天他们一起上手,还真不行弄不死一个娘们!
手里拽出一把短刀,也对着温暖这边而来,而水云生攻的是温暖,这晏云楼心眼坏,他是准备顺便把坐在温暖面前,一副贵公子模样的丘殇平也该收拾了。
在他们心中,这次他们敢来,就没准备叫他们能站着离开。
紧挨着嫩江边,加上楼里都是他们三家的人,把这些人留下,捆上石头丢进江里喂鱼,这样的事他们也没少干过。
官府那边,碍于蓝家的面子,对他们凌云翘码头上的事,历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出事了也就是花些银子的了事。
他们一动,外面水家和晏家的人也都动了。
倒是蓝云翔并没有阻止,也没有出声,身子一转躲开了受鱼池之殃的范围。
除了他,屋子里的人都动手了,温暖因为站着,动作最快,她手里出现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直接把水云生手中那根鞭子给削成了两段。
另一只手快速揪过那人的脖领子,就开始揍人,她最恨别人对她出言不逊,还暖床的女人,嘴长成这样的人,就是欠收拾。
所以在揍人的时候,一点都没留情面,更是照着那张刚才侮辱女性的嘴上玩命招呼。
丘殇平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那可是被他爹从小拎着棍子盯着练就童子功的将门之后,怎么可能就那么乖乖坐着,叫别人冷不丁一短刀就给扎出个对穿。
他连手都没用,只是坐在椅子上,借着踹在桌面的力道,连人带椅子朝后闪开,一脚就把卑鄙的晏云楼手腕给踢折。
晏云楼手腕受伤,知道自己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