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的人都到齐,温暖也没有叫他们进入渔场太内部的地方,本心的不想叫胡建修这个小人看到屋子边上周莲用来养殖河蚌出珠的水缸,只是叫工人们还有苟石头进去搬了简单的桌椅出来,就在大门口附近暂时摆放,形成个简单的小公堂模式。
虽然对海青县令听了胡建修撺掇,叫人上山打虎的事情心中不悦,还是给了点面子的赏他一个坐的地方,毕竟是县令,今天这事还要看他怎么白扯清楚。
这一院子的人,除了那些官差对海清还算尊重,带来的几个生面孔畏畏缩缩,剩余的例如温暖沈平西夫妻,丘殇平与刘掌柜,加上胡建修那货,对这个一脸难色的县令都没有平常百姓那种畏惧。
凳子温暖故意叫工人少搬出来一个。
除了给海青县令一把坐着问案的椅子,他们自家人一人一把,单单就没有胡建修坐下的地方。
于是就形成了,海青县令在桌后正中,一边坐着沈平西两口子,一边坐着丘殇平和刘掌柜,剩下人只能跟犯人那样站在下首,听训的样子。
捕头那一脸如蒙大赦,实在是叫温暖又想气又想笑,这位八成也是在感激他家县令把自己从胡建修那个胡来瞎指挥的家伙手里拯救出来吧。
“昨日发生的事情本官已经查清,今天也不算是开堂,就是和各位把事情说说清楚。”海青很命苦的只能一手托两家,两家谁都不敢得罪的开口。
“这猛虎伤人之事,伤的却不是什么好人,昨日的沈家大爷相助,本官已经连夜查清,审问,这伤者原来是到这山间投毒而来的歹人,只能说是万物有灵,被山中之王发现,小施惩戒而已,实乃是罪有应得!”
“这怎么可能,不荒谬么,海县令?你真当那老虎成精了不成?”胡建修听了县令的话,直接暴起,一脸不服气的大吼出声。
温暖看着这人带着心虚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沉着一张小脸对他怒目而视,大虎小虎成精?嘿!还真就叫你猜对了,他俩的智商绝对比你高,心底也比你像个人!
一切都好像已经被预料到,包括现在胡建修的态度,海县令有点埋怨这人现在还在作死,故意叫自己难做,不满的看了一眼,心中到是因为有底,不太畏惧这位京都官少爷了。
“本官为了公平公正叫所有人心服口服,特意带了伤者,药师还有药铺掌柜而来,一问便知。”
阻止了胡建修继续纠缠不休,心口胡诌,海县令直接使眼色叫捕快把那一身伤的人从担架上给扶了起来,因为动作扯到伤口,一阵哎呦哎呀的鬼叫声响起,但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可怜。
周莲和工人们都在后面看着这边的一切,虽然那人现在被包扎的看不清嘴脸,但是他们还是认出,正是这人最近在渔场附近活动频繁,还总是朝渔场里面靠近,被他们赶走过多次。
“本官问你,这药包可是你遗落在此湖对岸的?”
“哎哟,大人我说,你叫兄弟们下手轻点,我伤口疼,小的都说,这药包确实是我丢的,那是我抓了准备回家药老鼠的药。”
“放肆,本官面前还敢信口雌黄,药老鼠的药需要价值十几两银子,张友贵,你家那个情况有这样的财富还真叫人惊讶啊,再不从实招来,即便你有伤在身,本官也一样要对你用刑了!”
这位现在还用什么刑,会办事的捕快把手搭在渗血的伤口上,轻轻用力,那人就疼的快要断气,大呼出声。
“哎呦,我说我说,爷爷别动手了!”那疼实在叫人受不住,张友贵暗戳戳的眼神朝着一边黑了张脸的胡建修偷瞄了过去。
“小的,小的,是收了银子,要给这沈家点颜色看看,这药粉就是要下到渔场里的,大人小的知道的全说了,您饶命啊!”
没有人不怕死,这些官差下手又重,这张友贵根本不敢不实话实说,只是没有明着说出来,背后指使之人是谁,但所有人几乎都已经明白,那人八成就是站在现场的胡建修。
“何人在何地,何时指使于你,你又是如何干的!来不老实交代!”海县令在沈平西和丘殇平质问的眼神逼视下,乖乖的继续朝后面问。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大人,这药还有纸条,加上银子都是夜里被人从墙外丢到小的院中,之后也是隔着道墙和来人对话,我们没有碰过面啊!这是真话啊,大人我不敢说谎啊!”
张友贵后面的话,就没用海县令再逼问,直接乖乖的全都秃噜了出来。
真相确实和他说的相差不远,他却也多了心眼,知道这事情就是第一楼现在那两位管事的之一出头,叫自己办的,里外事情不难,加上又有银子可拿,也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这山上渔场总是有人活动,即便是夜里,也会不定时的出来人查看一眼,白天又都是干活的工人们,被赶走几次之后,他觉得没必要这样费劲,就准备架着小船,直接把药在湖里给扬了算了,那样不管是大湖还是渔场应该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也算是交差了。
谁知道刚准备行动,然后高高兴兴的回家,跟狐朋狗友好好喝一顿的时候,小船直接被突然出现,还会游泳的大老虎给扑翻在湖里,自己更是一路拼命逃,还被咬的浑身都是伤,疼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