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后的温暖简直比大梁的丞相还忙,一头钻进了书房里面就不见了人影。
王氏她们见到还以为小夫妻拌嘴了,还是沈平西把事情大概给说明白,她们才放心。
现在连小王氏都看出来沈平西这个外甥是多疼他媳妇,笑呵呵的劝姐姐,“大姐,我算看明白了,平西是个粗中带细的人,你看他对小暖的样,真是咱们看着都甜,加上小暖又是个能干的,你就别跟着小两口操心了。”
王氏现在是完全没有一点烦心事,始终放不下的二妹现在全家都接到身边,日子也越过越好,就是开始心疼起儿媳妇,小暖这孩子是能干,就是……太能干了点,叫她心疼,她现在太忙了。
叫她有点担心,啥时候才能抱上大孙孙。
倒不是她重男轻女,更不是不真心疼小温晴,而是单纯的希望见到沈家的下一代,希望能趁着自己身体还好,没病没灾的时候,能帮他们把孩子带起来。
老姐俩知道了彼此的心思,原来小王氏也盼着周莲能再开花结果,这一说到孙子的事,算是打开了话匣子,聚在一起,一边给孩子们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一边说着自己对未来的预期,别提话题多劲爆了。
听得沈平西都不淡定,转到一边去找庄家爷三去,不敢面对这两位女将。
温暖现在可谓是觉得分身乏术的阶段,虽说是帮了丘殇平,自己也增加了一份进项,但这可把她忙坏了。
家里的作坊都要时不时过去查看,账目的事情需要她操心,暖棚的生长需要她盯着,现在还要从头开始琢磨西点的设备和原料等等问题。
一忙起来,简直就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连快要开始的院试之事,她都给忘记了。
直到温良突然到书房找她,她才从成堆的手稿里面抬起头,一脸呆萌的迷茫诧异。
“这都该院试了?”
跟着常先生这位大儒学习了几个月的时间,加上家里伙食各方面的宽裕,温良这个快十三的小伙子,不管是身高和样貌都是见风长的阶段,连气质都在不知不觉间悄悄转变。
这时候,恭身长立在姐姐面前,俨然已经比姐姐娇小的身材都高上去了一块。
虽然还是有些瘦,但是穿上那身王氏特意帮他做的书生袍子,头戴纶巾,气质脱尘,怎么看都是一位俊雅少年的模样,那文质彬彬中带着谦逊,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
叫温暖丢下手里的毛笔,上前就是一个熊抱,抱得温良是涨红了一张俊脸,一边的沈平西则黑了一张脸。
“小良子,姐姐最近真是太疏忽你了,看看你现在这一副小公子的模样,呜呜呜呜,出去不要被那些兽性大发的小姑娘们围追堵截才好!”
这话温暖说的可是实话,弟弟现在这幅样子,也命中了自己的另一趴审美点上,小奶狗有没有,特别是这样温温柔柔露出浅笑时候的样子,实在太太太可爱了!
这和护犊子心理无关,不说眉眼的隽秀,单说这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弟弟现在站在这就很吸引人。
突然有种崽崽养大了,很可能被猪拱了的当娘的心态出现。
“姐,我就是要出门考院试,试试自己的水平,没有你说的那么多风花雪月,常先生会跟我一起的。”
被弟弟这样一提醒,温暖才松开手,恍然。
“这院试是不是要走很长时间?要给你准备吃得喝得,还有用的,多多的盘缠,咱们穷家富路,还有换洗的衣裳,正好家里的马车你们也带走一辆,路上比较方便。”
温暖嘴巴开始嘟囔,想着弟弟可能需要的东西,等等一切,冲出书房门就要去帮着收拾。
沈平西一把将人拽了回来,温良也是无奈的摇头。
自家精明的姐姐,时不时就会在自家人身上犯小迷糊!
“姐,我这是去考试,带上书本衣物这些就够了,你带上吃喝,现在这天气也放不住啊!”
温暖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猛然醒悟,“是哟,那就给你多准备些盘缠,总之我弟弟出去,绝对不会比别家的考生差上分毫。”
失了方寸的温暖还在这边絮叨,这几天频繁朝南河村跑,没事时候几乎就长在这边的丘殇平和刘掌柜正好相携而来听到温暖这句话。
刘掌柜呵呵一笑,打趣道,“难得啊,还有能叫小暖失了神的时候,看来这真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看看平时精明的东家娘子这会脑子也会不转圈了。”
丘殇平这货居然也长了胆子,顺着刘掌柜的话取笑温暖,“嫂子你这是关心则乱,你忘记咱们这这位鹿尾州第一楼的总管事在了,您觉得温良去州府考院试,第一楼那边能怠慢了他不成!”
刘掌柜也是呵呵发笑,这点后门他还是开的出的,第一楼嘛,现在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温暖现在看刘掌柜就跟看到了救苦救难的观音一般,激动的冲上前,双手合十拜托,“刘叔,我咋没想到您,有第一楼在,我弟弟和常先生就有落脚的地方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要说现在这个时候,因为院试需要提前适应场地,认考场等等环节,远路的学子都已经出发,甚至有的已经都到了州府那边。
刘掌柜拍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