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至少是四个壮劳力才能拿到的月收入。
秀梅婶子虽然心里吃惊,但是并没有质疑温暖的做法,小暖是个有大主意的孩子,这样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早在准备和温暖合伙做养殖场的那天开始,秀梅婶子在庄家就给一家老小开了一个会,那就是贯彻一点。
完事以小暖的意思为根本,绝对不能质疑不能猜忌,更不能在金钱多少上张任何一次口,谁都不行!
这基本已经成了庄家的家规,庄家父子三个可都是绝对高度配合完成,指哪打哪。
“行啦,这事交给我,你去忙你的去。”
村中的鸡蛋不算便宜,这东西大多农户都舍不得自己吃,经常是攒着,多了之后带到县城集市去卖。
在村里因为不用运输,没有破损也省时间和力气,就是三文钱两个,而拿去县城的话,就是两文钱一个,稍微有点差价,毕竟人家要是买的多,十个鸡蛋还是要多送一个的,算来算去也就三文钱左右的差价。
温良也跟着姐姐走到院子里,账目已经记清,温良想着和姐姐说衣裳,去师傅那边找点书看,现在不管是什么书,只要温良一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
“姐,我去师傅那边了,有事你再去叫我。”
人刚离开,门外就驶来一辆马车,光看样子就能认出是丘殇平来了,这人最近出现的频率有点高,沈家人早已习以为常。
温暖看到马车停稳,开玩笑的朗声问道,“殇平,你是不是又馋嘴了,这次想吃什么,还是想自己去后面院子里亲手抓去?”
这人平时看着清隽公子一名,对外板起脸来也有股子威仪,更是时不时还能看到掉嚣张的样,可到了温暖这里,特别是混熟之后,基本就成了个大孩子,和庄新耀很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要真是硬要找区别,那就是庄新耀是真憨,这位则是用来放风的,找个地方撒欢来形容更合适。
“嫂子,别闹,饭肯定是要吃的,但是你先出来迎接一下我给您带来的客人。”
丘殇平很郑重的站在马车一边,朝着里面伸手,从车厢之中再次走下一位客人。
是位年过六旬的老者,老人家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头很好,一身气度飘飘欲仙,光是一眼看上去就有种仙师踏凡的境界,气度斐然。
“殇平,你说的天才在哪?快领来叫我看看……”
老人扶着丘殇平的手,缓步下了马车,就急急四处寻找,这面前只有一名小娘子,还有寻常人家的院子,路上拉自己来时,说的天才在哪呢?
倒不是老头看不起女子,而是这个朝代的限制,即便是再出色的女子,终归也是难逃相夫教子,困于后宅的命运。
温暖并不知道丘殇平这是弄的那一手,这位老者又是何人,反而是丘殇平一脸的笑意,“常先生,您别心急,咱们先到院子坐坐,等下保准天才神童加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都给您带到面前。”
说完,对站在门前的温暖介绍道,“嫂子,这位是常先生,常清云前辈,学问可是一顶一的牛气。”
温暖乖乖和来人见礼,“小妇人见过先生,请屋里坐坐。”
虽然不明就以,但是人既然是丘殇平带来的,这纨绔还这般客气小心对待,应该也是个大人物吧,只是不明白这样的客人为何被带到这个小山村来,还一口一个天才神童?
难不成是帮温良上学想主意?这位不知道是哪县县学的山长不成?
看那满身气度,倒是比之前见过的丁友茂像样的多。
这样的想法只持续到申老出现之后……
一大早申老不知道从哪托人弄来了不少的四脚蛇,把沈平西叫过去帮着收拾,丘殇平到来,自然要通知他,没想到申老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这一下场面有点不受控制。
原本一派潇洒端坐在椅子上的常先生神态安逸的正在品茶,只听刚进门的申老猛的吼了一嗓子,“你个老不羞的怎么在这!”
温暖保证,绝对看到了气质这个东西在常先生的脸上碎裂的全部过程。
就看到常先生砰的一声把杯子摔回桌上,眉毛都在脸上尽情舞蹈,大吼一声,“你个老不死的还没有被毒死!”
正在一边陪着客人说话的温暖还有王氏都吓了一跳,小温晴脸上的表情更可爱,小嘴张着大眼睛里面都是问号。
“你个每天把之乎者也挂在嘴上的老不羞都还没找阎王爷报道呢,我怎么能先你一步,事事抢先,这是我让着你,叫你先去!”
“我用你让我,你个庸医蒙古大夫,天天守着蛇虫鼠蚁还没能出意外驾鹤西去,我还想着顾念相识几十年的情分给你装一株草香呢!”
“我用你,老子就是死了,你给上香我也不受!”
“不受就不受,有本事你从坟里爬出来阻止我啊!”
这两位加起来一百拐弯的老人见面就开始这样别开生面的问候,跟在申老身后的沈平西把温暖拉到一边,避免被战火波及。
王氏抱着小温晴,微微挪开了几步位置,只有丘殇平好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一脸享受喜滋滋的在旁看戏。
温良站到了姐姐和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