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族长家中,温暖和沈平西刚进来就看到正好休沐的温德运也在,不知道正在和族长商量什么。
桌上还有几样糕点和红糖,温暖他们可就是空手来的,一根鸡毛都没带。
温族长看到进来的两人,那张脸瞬间拉长,和鞋拔子一样,温德运也是一脸的不喜,倒是顾及点读书人的脸面没有上来就恶语相向。
温族长语气不善的问了声,“你们来我这小庙干嘛?这小门槛子能受住你们的贵足?”
那阴阳怪气的劲,简直比村里扯老婆舌头的妇人还叫人厌烦。
温暖也没客气,直接摆明来意,“想叫我们的贵足不登你这三宝殿也好办,我今个也没有旁的事,就是来问问我家温良的族档户籍应该怎么调。”
老族长若有似无的看了温德运一眼,不耐烦的问道,“好好的日子你又找什么事,这族档户籍你当是没事随便就能动的?”
“不是随便动,我准备给温良到县学报名,进去读书需要这族档户籍。”
“胡闹!”
温德运在一边说了一句,觉得温暖完全是在侮辱他们读书人,一脸正气的指责,“我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大伯,但是身为读书人我告诉你,这县学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你不要胡来,去县学丢人现眼。”
“县学本来就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你儿子那样惺惺作态的假正经都能就读,你管我家温良能不能读呢!”
温暖直接被激怒,什么叫阿猫阿狗,温良在温家受到那样的对待,这亲大伯什么时候说过一句话,还是送过一会吃的,每次不都是一脸嫌弃,捂着鼻子匆匆走过。
好像牛棚里面,包括温良在内全都是畜生一般。
这时候温良准备进县学,他倒是跳出来横插一嘴,温暖如何能不怒。
“温暖,不要给你脸不要,奇文怎么说也是你大表哥,长兄如父你知道不知道!何况奇文现在可是丁山长的亲传弟子,你给我放尊重些!”
事关自己最关心的人,这位自喻文人的大伯也能冲冠一怒,温暖对此嗤之以鼻。
“我和温良虽然姓温,但是请这位假装像个人一样站着说话的东西回去问问你老娘,是不是说过我们和温家再没关系,你再问问孔氏,是不是她和这个老头子都亲口答应了,赔偿我家十五两的银子用我们出族和河滩边上那六亩荒地一起给抵偿了!”
越想温良以前受过的罪,温暖的火气越大,声音也不自觉拔高,倒是把这两人问得都没敢吱声。
毕竟温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他们能辩解个什么!
温德运努力不懈终于找到一点可以抨击温暖,脸上带上了平时掩饰的很好,那种恶毒的笑,“你应该还不知道,律法有云,身体残缺相貌丑恶者不得参加科举,入仕为官吧!”
温暖直接翻出白眼球看向这个傻缺,“身体残缺?哼哼,我家温良双腿得神医救治现在已经健步如飞,至于这个相貌丑恶,你和温奇文长成那副揍性都能参考,我家温良自然更不会因此而有任何顾虑。”
这小机关枪一样的反击把温德运直接气得三魂升天四魄入地,这丫头的嘴什么时候这么恶毒了。
还有就是温良那废物难道真的医好了,回来这么久倒是真的没有见到过,心中有着不确信。
“温族长,我也不想废话,就问你,今个你是按照约定把我们出族的事情办好,还是把族档户籍给我,你自己说吧!”
那小气势大有一言不合咱们就比划比划看的意思,眼睛直直带着质问盯着坐在椅子上装死的老族长。
“这……”老族长的眼睛在温德运和温暖身上来回搜索。温德运也紧张异常的看着老族长,温暖直觉他们刚才商量的事情很可能就和她家的事情有关。
也不着急,就等着给她一个明确的说法。
好在昨晚沈平西已经把解决的方法告诉了自己,不然这会自己八成已经急的动手了!
这老族长明显也是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干脆倚老卖老的轰人,“走走走,我温家自从立族谱建祠堂之后还没有人自请出族过,这事我不同意,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这不待见,而且温良的族档户籍也不能开,那孩子以前什么样谁心里没有点数,上县学给我们整个南河村丢脸去不成,大字不识一个的。”
“那当初县里判下来,老温家陪我的六亩河滩地就要另说了,剩下的银子一文不差给我补齐了!”
“这事我不管,我只是族长又不是县官,谁判的找谁去!”
“温暖,我告诉你别过分,你奶奶的腿还是你伤的,你可说过赔银子的事,张口闭口就是银子,你怎么这般市侩!”
温德运和老族长一个两个的一人一句数落着温暖的不是。
老族长心里想的可是现在温德运自己就在县衙,说什么温暖真找去县衙,不管是开族档户籍的事还是以前赔偿的事,他那可都能使上劲,还能叫温暖再占了便宜去。
索性就把偏心进行到底,一味的跟温家站到了一边,狠狠打压着沈家和温暖,之前温德昌说的事因为温暖他们夫妻到来并没有正面答应,这样一来,也算是用行动表明了一切,把自己和即将出个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