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中,冷到人心肺俱颤。
也是这一刻他们深深意识到,所谓的贵族体面,在这个让他们鄙夷的北方蛮夷眼中,不值一提。
“听闻南地世家子弟六艺俱佳,既有宴会,又怎能有歌舞,王三郎君既说我粗鲁鄙陋,不若亲身相,如何?”
恍惚间,他们听到那个恐怖的声音淡淡道,后刚以王三郎首,参与了嘲笑的世家郎君们被士兵扒光了衣服,扔进溪水之中跳舞。
参与的女郎则被按在乐器,奏乐相和。
有人敢停下,周边是雪亮的刀锋,一旦停下,身体就会被划下一道血痕。
不知弹了多久,也不知舞了多久,琴弦上沾满了血渍,浅浅的小溪也被荫淡淡的红『色』,夕阳斜,凌初意犹未尽地叫停。
声音响起那一刻,溪水中的几人立时晕了过去。
参与宴会的众人恨不得脚下生风,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逃离此处,温谦缩在兄长身后同样不敢说话,低着向外走,即将门的时候,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宛如阴风一般,吹的温谦心凉了一半。
“温七郎君。”
温谦木木地转过身,对着女杀神『露』一个谦卑中不失讨好的笑:“不知公主……不、不知凌将军有何事吩咐。”
凌初听到他的称呼,意外地挑了下眉,想到这温七郎还挺上道,她有多说,从兜里掏那串沉香木佛珠扔到对方怀里:“偶拾得,听闻温七郎君与谢郎交好,不知是否识得此物。”
温谦低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脑子一晕,汪的一声在心里哭了来。
苍天无眼,竟让我家阿诩被女杀神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