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少帮主冷笑一声:“告诉你答案吧,是眼睛,眼睛这东西很讨厌的,总是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林冰乐茫然失措,大脑一片空白。又惊出一身冷,张大嘴巴,苦闷道:“你是说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我看到了什么?奥,我明白了,你和那些偷小女孩儿的人是一伙的。你之所以不让钱大龙用码头,就是因为你嫌他的货物太多太张扬,生怕你们做的那些伤天害的事情会败露出来。”
敖少帮主:“你只说对了一部分。我之所以不让钱大龙用码头,就是为了躲开你老公。听说他是著名的青天,我不想惹麻烦而已。”
林冰乐恍然大悟:“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敖少帮主这次笑得像个毛头鹰一样,阴阳怪气道:“你刚才也没算完全答错,原来你的嘴和眼睛也一样讨厌。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心里明明清楚,为什么还非要把真相说出来?”
林冰乐一颗心如同坠入了冰湖底下,浑身的汗毛都树立了起来,她害怕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真相,你也承认这是真相。”
敖少帮主有恃无恐:“承认又怎样?”
林冰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道:“我见过你父亲,他很正派的,这都是正当生意。没想到你有正路不走,偏要做这些歪门邪道,伤天害理之事。我劝你浪子回头,金盆洗手。”
敖少帮主五官扭曲:“果然是刘容若的老婆,有点儿胆量,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不应该救你。来人!”
两个大汉过来。
敖少帮主道:“把她送到一线天去。”
他的两个手下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干掉她?”
敖少帮主俊脸一拉:“蠢才,一开始我想的是图省事儿,都干掉他们就完了。不过既然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手中握一张王牌,可以要挟她老公,岂不是更好?”
一线天在悬崖峭壁之上,只有一间小木屋,建在巴掌大的一块山尖上,需要跨过一道铁索桥才能到达。漕帮的人把她押送进小屋,然后狞笑着离开了,走的时候他们砍断了铁索。
林冰乐心想:全完了。这里离天也没多远了,铁索又被砍断了,根本下不去。所以那两个漕帮的人走的时候,根本都没有把自己绑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插翅也飞不了。
小屋没窗,山风呼啸着穿过。林冰乐向窗外望去,深不见底,吓得双腿发软。她又翻找了一遍,找到清水和干粮。心想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又替刘容若担心。心中纠结,一点儿也不饿,偶尔有山鹰落在窗外,锐利的眼睛扫视一番,又飞走了。
林冰乐心想:估计连野兽也到不了这么高的地方吧,但依旧还是担忧。
第二天,对于林冰冷来说,比恐惧更恐惧的是无聊。整整一天,除了一只松鼠从窗边路过外,再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事发生。
第三天,连松鼠也没有了。晚上下起大雨,林冰乐冷得瑟瑟发抖。
第四天,窗边放了几粒野生榛子,应该是松鼠给她的礼物。晚上,林冰乐听到阵阵狼叫声,但是很幽远,也很压抑,仿佛那狼是在半山腰嚎叫的。林冰乐知道,狼也不会爬这么高的,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了。
第五天,门口飘着几枝野花。林冰乐闷得发慌,对着四野大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回音响起,一个凄苦的女声:“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正是她自己。
没想到中午时分,有个浑厚的声音大喊:“段凝依……段凝依……”正是刘容若。
林冰乐惊喜万分,这几日心情如过山车一般。从惊恐,失望,绝望,到如今充满希望。她冲出房门,冲着山谷大喊:“刘容若,我在这儿……”
脚下一滑,许多石块儿落入山崖,其中不乏巨石,竟然连个回音都没有。也不知这山崖究竟有多深,仿佛连通着另外一个世界。
林冰乐害怕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个声音大叫:“段凝依。”林冰乐也大叫:“刘容若!”
二人终于见面了。都痩了不少,眼睛亮了不少。
林冰乐一颗心仿佛小鸟一样早就从胸膛飞了出去,扑向刘容若。
刘容若也是脚下一滑,许多山石坠入山谷,无声无息。
林冰乐大叫:“不要再动了,下面很深很深的。掉下去,万劫不复。铁索被他们砍断了。”
刘容若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有办法。”
刘容若从怀中掏出两块黑洞洞的,体积虽小,但看起来很沉的东西,应该是铁块儿。两块铁块儿上面都有孔,被一根淡紫色的但是很粗的丝线连接着。
林冰乐纳闷:“这是什么?”
刘容若眨眨眼睛:“深海玄铁和紫蚕丝。”
林冰乐:“做什么用的?”
刘容若卖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躲回屋子里去。”
刘容若挥动丝线,一边玄铁飞了过来,牢牢的吸在断了的铁索上。
刘容若将另一边玄铁吸附在他那边的铁索钩子上。
林冰乐大概猜到他要干什么了,慌忙摇手大叫:“不要过来,太危险了。”
刘容若笑道:“不怕。深海玄铁和紫蚕丝很结实的,我已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