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马蹄纷纭之声、人语嘈杂之声,外面明晃晃的,宛如白昼。刘容若冲出营帐,林冰乐跟在他身后,看到数万铁骑林立,马上尽是彪形大汉。戴着面具。
刘容若变色道:你们是何人?
那群铁骑的首领道:来拿你们之人!
面具虽然能遮住人脸,但是遮挡不住声音。林冰乐听得真真切切,喊叫的人正是曹玉兴,惊奇地望向刘容若。刘容若也满脸惊诧,小声道:“曹玉兴,他居然亲自来抓我?”
刘一泽策马闯了进来,惊慌失措:“三叔,我们被包围了。是朝廷的人,属于谁的麾下弄不清楚,我们有几名兵士反抗,被他们用箭射穿喉咙,来者不善呀。”
刘容若大声道:“为何拿我?”
曹玉兴:“你身为将领,私通贼寇、通敌叛国,为何拿不得你?”
刘容若不卑不亢:“可有证据?”
曹玉兴:“你束手就擒,我自有证据。”
曹玉兴看看左右:“动手拿人!”
几名铁骑欺到刘容若身侧,刘容若挡在林冰乐身前。横手挥剑砍向最靠近自己的一铁骑的马蹄,那马吃痛,跪落在地,马上之人挥刀向刘容若砍去,刘容若手起剑落,那人倒地而死。
剩下的铁骑纷纷搭箭引弓。
刘一泽:“叔叔,不要和他们硬抗。”
刘容若看看营帐:“我们先撤回去,再从长计议。”
刘容若把林冰乐藏在自己身后,和刘一泽一左一右,撤回营帐。
何田在帐中,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何田问刘容若:“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容若摇头:“他说我私通贼寇、通敌叛国,显然是想灭掉我。”
何田面色苍白:“朝中大乱,曹玉兴急于夺权,将军应该是他的心腹大患,所以亲自来缴。我们该怎么办?”
刘容若看了一眼何田,对刘一泽道:“你护送何监证和你婶娘逃走,我去把曹玉兴引开。”
刘一泽摇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要走我们一起走。”
曹玉兴在帐外大喊:“刘容若,你再不出来受降,我们就放火烧你营帐了。”
刘容若对刘一泽小声道:“不行,必须有人掩护,否则曹玉兴的人冲进来,谁也逃不掉。”
刘一泽道:“那我来掩护。”
刘容若坦然道:“论私,你是我侄子;论公,你是我下属。我的命令你必须得听,否则按jun法论处,绝不徇私。”
刘一泽:“三叔!”
刘容若急道:“快走,来不及了。”
林冰乐对刘一泽道:“你快护送何监正走。”
刘容若大声道:“你也走!”
林冰乐对刘容若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们说好的。”
刘容若打开密道的入口,原来他的营帐中有一条暗道。
刘容若拔剑对刘一泽怒吼:“快走!”
林冰乐抱住刘容若的腰:“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刘容若道:“好!我答应你,我们两个在一起,永不分开。”
林冰乐和刘容若手挽手,看着何田进入密道,然后刘一泽跃入密道。
刘容若忽然抬起手,向林冰乐的脖颈上猛地一拍。林冰乐在失去知觉之前,看到刘容若面部温柔异常,把她交给了刘一泽,柔声嘱托道:“一定要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等林冰乐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趴在刘一泽的背上,刘一泽背着她正在前行,何田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他们三人置身于一座长长的地底隧道之中,隧道壁应该是石英石,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林冰乐道:“阿泽!”
刘一泽停下脚步,轻声道:“婶娘,你醒了?”
林冰乐问道:“你叔叔呢?”
刘一泽擦擦眼泪:“叔叔让我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到安全的地方去,我们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林冰乐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去了,心中激荡,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三人不知走了多久,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座五彩缤纷的地底火山横亘在眼前。巨大的热浪正向四人喷涌而来,在层层的热浪中火山底座一层闪烁着彩虹样的七彩颜色,灿烂耀眼,让人无法正视。
刘一泽道:何监正,这喷火的山是什么东西?
林冰乐说:“是地底火山,看来还是活火山。”
刘一泽又问:“山底下那能亮瞎人眼的又是什么?”
何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亮晶晶的东西是宝石。
林冰乐没心思关心这地底奇景。她因为热和伤心激动,黑黑的面颊红得如燃烧正旺的木炭一般。她心想:刘容若,说好不分开了,你在哪里呢?
刘一泽问何田道:“我听林邑的土著讲,火山会爆炸。我们离它如此近,是不是太危险了?”
何田:“所有地上事物,均与天象相连。我夜观天象,不见与火山相关的异动。估计这火山马上爆炸是不会的。不过还是会有危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林冰乐忽然大声叫道:“你们有没有感受到风?”
刘一泽先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