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乐实在想不出来,对于自己还有什么喜事可言。最高兴的事情恐怕是能找到刘容若吧。
她看着殷静仪,激动的问道:“莫非是刘容若有了消息?”
殷静仪摇头,不高兴道:“你与刘家已经断了关系,这些日子你救了不少刘家的人。老爷和大夫人虽然不高兴,但也都当你在做善事,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以后你当着他们的面,可千万不要再提刘家了。”
林冰乐失望:“那还有什么喜事呢?”
殷静仪娇媚道:“今天,钱老爷和钱大龙来了。”
林冰乐心不在焉:“他们来干什么?”
殷静仪笑道:“来提亲。”
林冰乐看着她炯炯的眼神:“别逗了。”
殷静仪:“我很认真的,钱老爷说了,很愿意与我家结亲。钱大龙也很高兴,带了很多礼物来。”
林冰乐郁闷:“这个钱大龙搞什么?我去找他。”起身就要出屋。
殷静仪一把拉住她:“我们说好了,只要钱家答应,你就答应,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老爷说了,你能再嫁,是天赐的福气。刘家犯了事,没连累到我们已是好事,刘容若又在关键时候休了你,你才能顺利出来,保留自由身。否则你现在也是罪妇。好在钱家是外邦之人,不太在乎这些,才愿意娶你的。你可不能生在福中不知福。”
林冰乐不高兴道:“我看你一定是《女德》读多了。”
殷静仪冷冷道:“《女德》当然是要读的。钱家爱财,看到你会赚钱,持家有道才选择你的。凝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劝你赶紧嫁了。”
林冰乐听的气不打一处来:“不要用你这些腐朽的思想来干扰我,我活得好好的。刘容若还没有死,我还要找到他。你们也知道了,我能赚钱,也没有白吃你们段家的粮食。如果你们看我不顺眼,我就搬出去和刘容若大嫂住。”
殷静仪脸色一沉,别看她平时一副随风弱柳的文文静静的样子,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可怕:“段凝依,算你有自知之明,老爷说了,你要是不嫁钱大龙,就别留在段府了!”
林冰乐看着她嚣张跋扈的样子,一颗心沉到了井底,郁闷道:“我要当面问问我爹和奶奶怎么说,如果他们也让我走,我就走!”
话音未落,只听段老爷走了进来,沉着脸:“静仪说的不错,不嫁钱大龙,你就离开段府!凝依,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林冰乐仿佛看到了现实生活中她那无情又自私的父母。叹息:“爹,既然你也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但是有一样,我要带香儿走。”
段老爷说:“香儿这段孵化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养了她十年,如果按照每年花费二十两银子算的话,那就是二百二十两。”
林冰乐拿出三百两:“都给你!”
香儿站在旁边,愣住了,圆睁着眼睛:“小姐,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林冰乐垂泪:“还有什么考虑的,早晚有这么一天,香儿,你跟不跟我走?”
香儿点头:“当然走,无论小姐去哪儿,香儿都会跟着。”
段老爷无情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拦你,不过你奶奶年岁大了,你最好不要去骚扰她。”
林冰乐点头:“我会隔三差五回来看奶奶的,请你们看在我们祖孙一场的份上,不要拦着我。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奶奶,请你们也帮着隐瞒。”
段老爷背对着她:“好!”然后携着殷静仪离开了。
林冰乐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带着香儿住到了她给刘容若大嫂租的房子。
一夜梧桐细雨,虽说段老爷从血缘上和林冰乐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今天的事情还是让林冰乐感到十分别扭,心中就想堵着一个铅块儿,异常沉重。
香儿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唉声叹气的。
林冰乐问:“香儿,你这小丫头怎么也睡不着,舍不得段府?”
香儿:“也不是舍不得,我就是在段家待的时间长了,有点不习惯。小姐,既然你舍得我也舍得,只要和小姐在一块儿,去哪里都行。”
林冰乐说:“香儿,有你真好。”
香儿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林冰乐:“明天我得去问问钱大龙,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儿,害得我连段府也住不成了。被扫地出门,不过这样也好,自由了许多,省得畏首畏尾的,什么都不敢做,哪里都不能去。”
第二天中午,林冰乐来到盲盒店,却不见钱大龙的踪影。
林冰乐只见生意异常火爆,带动得附近的餐馆都红火了,很多客人都在排队,吃不上饭。一直等到日落黄昏,也没等来钱大龙的踪影。
盲盒店关门了,林冰乐看了一天的账本,此时只好离开,忽见钱大龙的贴身小厮过来,对掌柜说:“我家少爷要支一百两纹银。”
掌柜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林冰乐,林冰乐问小厮:“你家少爷呢,人在哪儿?”
小厮支支吾吾不肯说。
林冰乐说:“你旦说无妨,有什么责任我担着。你家少爷要这一百两纹银做什么?我去给他送去。”
小厮吞吞吐吐:“少爷在醉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