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非同小可,林冰乐赶忙回头,看到段英朗站在自己身后,叉着腰,有点儿生气地望着自己。
林冰乐不好意思道:“我……你……”
段英朗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拉住林冰乐的胳膊:“你跟我来!”
林冰乐挣扎不开,又不敢大嚷大叫,被段英朗带到一处卧房。只见房中很是整洁,紫檀桌子,黄梨木书架,堆了不少书籍。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玉狮子镇纸下压着宣纸。兵器架子上挂着一副盔甲,还有刀枪剑戟。看起来像是段英朗的书房。
段英朗嗔怪地看着她:“难道你又要逃婚?香儿醒来后看到你不在,又不敢禀报老爷夫人,就找到我。我猜你就是想逃掉,怕再次引起轩然大波,又让爹娘以为你疯了,再找那个什么马姑来,你又如何吃得消?于是让香儿不要张扬,我便四下来寻你。谢天谢地,幸好第一个发现你的人是我。”
林冰乐将错就错:“是啊,哥哥,我不想嫁人。”
段英朗朗目剑眉,眼神中星光闪烁,淡淡道:“是啊,听说那刘府的三公子虽然才华出众,但是个怪人,我也怕妹妹你嫁过去……受苦。”
林冰乐听他这样一说,更加害怕了,结结巴巴:“如何怪了?哥哥,你救救我!”
段英朗点头:“我也不知道,只是略有耳闻。你放心,当然要救了,我正在想对策。明日爹娘宴请刘老爷和三公子,你自然是不能出面了,但是我要作陪。我趁机看看那刘家三公子到底人品如何?如果德行不佳,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住妹妹不嫁到刘家。”
在段英朗的再三安慰下,林冰乐被他送回了段凝依的卧房。香儿抱住林冰乐大哭一场,说小姐要是你真逃走的话,就带上香儿,要不然香儿也会被老爷太太赶出府去的。林冰乐虽然心情不好,还得安慰香儿,发誓赌咒自己以后一定不逃婚了。
第二日一早,有老夫人处李嬷嬷进屋来道:“老夫人有请小姐去槐花厅与家人吃早饭,香儿陪着,另外,老夫人嘱咐了,香儿,你要服侍好大小姐,今日刘家父子来府中赴宴,要多加小心,不要失了礼仪。”
言下之意,是要香儿看紧林冰乐,不让她抛头露面,闹出什么笑话。
香儿立即回礼道:“是,李嬷嬷。您回禀老夫人,让老夫人放心,我会看好大小姐的。”
槐花厅,林冰乐第一次见到段老爷,他穿着紫色的绸缎衣服,方方正正一张脸,络腮胡子,看起来不苟言笑。问询了林冰乐几句,还没等林冰乐开口就去和老夫人说话去了。林冰乐想起自己父亲,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虽然他对自己也不太好,但总算是血浓于水,而且比林冰乐的亲妈更多了些温情。
想到这里,林冰乐鼻子一酸,眼圈红红,老夫人看到,以为她听说刘氏父子要来,害怕嫁人,所以难过,于是招手把林冰乐叫到自己身畔,夹了虾饺、烧卖给林冰乐吃。林冰乐擦干泪水,吃的大快朵颐。心想这段府纵有千般不好,但伙食是不错的。
大夫人全程不拿正眼看她,林冰乐听段老爷管大夫人叫金娘,得知她姓于,这才弄明白大夫人闺名于金娘。
一上午,林冰乐和香儿闷在房间里,实在无聊透顶。她从小劳碌命,从未闲过,这忽然寂静下来,实在烦躁。香儿一会儿劝她绣花,一会儿要陪她玩围棋,林冰乐均不感兴趣。翻了两眼书,都是繁体字,讲的大道理,实在不吸引人。想要出去走走,香儿死活不让。
后来林冰乐发现宣纸,心想好久没有画画了。一时兴起,正好借此打发时间。她想给香儿画一幅素描,没有铅笔。只好用毛笔画了幅山水,香儿却看不懂,歪着脑袋问:“小姐,你画的是什么呀?”
林冰乐不高兴道:“山水画呀!这里是山,这里是水。”
香儿捂着嘴装做恍然大悟状:“小姐画得真好!”
林冰乐悲从中来,心想不仅在现代自己的画没市场,在古代居然也一样。就这样蹉跎到中午,也不见午饭来,香儿怕饿着林冰乐,亲自去后厨催了。
林冰乐猜想是于金娘故意忽略她,不给她们饭吃。趁着香儿不在,自己也赶紧跑出去玩儿。
这次她倒没惦记着要逃跑,她是想去看昨晚遇到的那扇小门。小门没锁,门中另有千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人多高的灌木,灌木丛枝叶繁茂。形成了一面天然的影壁墙。
林冰乐依稀听见灌木丛后方有咕刮咕刮的声音,她幻想着好这灌木后面就是从前的世界,扒开灌木丛,林冰乐看到像胡同一样的绿色走廊,走廊有些深。
好奇心催使着林冰乐继续向那深处走去。走着走着又拐过了几道弯,依稀看到了阳光的触角从叶间伸展过来。忽的,一只白色的蝴蝶从林冰乐眼前掠过。
蝴蝶轻轻地落在一只紫色的花朵上,林冰乐觉得非常的好看,她想走进前细细观瞧,当她走近蝴蝶,又发现就在那紫色的花旁,还落着一只蓝色的蜻蜓。那蜻蜓好像被蝴蝶的不请自来而惊扰到了。随即振翅起飞,向阳光处飞去。
林冰乐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湿乎乎的,落在了自己的脚面上。低头一看,吓得她尖叫着蹦起了三尺多高。原来是一只金色的大青蛙,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