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城,别没完了。”陈城听着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
“呵呵,那又怎样?”
陈城的手想慢慢的摸夏悸藏在身后的手。
突然,陈城看到夏悸手里攥着一把刀。紧接着就划破他的手。
看着手上有血珠渗出,抬头看着夏悸,就好像凝视死神。“你疯了?”陈城没想到她会有刀。
陈城听说过夏悸不正常一些传言,但碍于她长得漂亮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要再碰我了。语气好像乞求,又好像在劝告。
是善性和恶性之间的挣扎。
看着握着刀的夏悸,她好像变了一个人,真的没有感情,像屠夫。
陈城看着也不在靠近,“城哥,这咋办?就这么放过她?”身边人低语。“愣着干嘛,把她的刀给我卸下来。”陈城不想外掉面。
这句话直接点开了夏悸,看着周围的人渐渐向自己逼近。举起刀向他们刺去,有人抓住夏悸的手腕。刀在手上流利的转动,割破那人手腕上的皮肉。
看着有人受伤,都向夏悸扑去。
巷子外是骄阳似火的夏天,餐馆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学生三四个围一桌,桌上堆着饮料,相互打闹玩笑。
巷口时而有人经过,但没有人向里面望去。
夏悸身上的汗从脖子上、发丝上滴落下来。高马尾开始松散的扎在脑后。
看到身边的人都散了,夏悸也累了。扶着墙慢慢站着,手中的刀还有鲜血残留。
慢慢向下滑落,掉在地上。
…
陈城跟着人匆匆离开巷口,有人用手按着伤口,虽然不明显,但衣服上还是有残留。
陆司在附近办事,看到五六个男人走过。没引起很大的注意。
上车,点烟。
不急开车,手担在车窗外,白色衬衫袖口挽上。手指修长,中指和食指夹着烟,烟雾随风划过。
夏悸走出巷口,看着远处,又抬头。眼中没有交聚点,眼神涣散。发丝伴风飘在夏悸的脸上,几分不羁,几分坚韧。
眼睛黑漆漆的,像是染了墨,深沉又暗淡。
她的眼里没有一丝光。
陆司在车上,透过前窗玻璃看着出来的夏悸。含蓄的内双,不垂不扬,看着夏悸的眼睛,似乎看到了眼底。
看到她离开,才收回目光。开车离开。
夏悸向往常一样,回家,没人。写作业。
晚上,房间依旧没有开灯。夏悸坐在书桌前,窗外的月光照在画纸上,拿着油彩涂抹着。
一切都变的很安静,明天的泥泞都被月光洗涤了一遍。
一遍又一遍的涂,手上都是油彩。
接着光,看着画。黑色、红色交错布满整张纸。
心脏的跳动,正反两面都交织在画上。
…
陆家人知道陆司来到坞城。于是让他来视察学校。坞城是陆家的老家,陆司空闲时,都会在这待着。
之前是和爷爷在一起,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
陆家想在老家投资学校,让他先来看看有什么合适的。
陆司是在上午就到了坞城高中,校领导都在接待他。学校里的学生,进到校门时,都在左右张望。
校门口,停着跑车,百万豪车。
夏悸自然也看到了,没太在意。
上课铃响起,学生都匆匆向教室赶去。豪车的事情被当成课下娱乐。
校领导带着陆司在教学楼里转,到了高三部。
“这是我们学校的尖子班,都是德才兼备的好学生。”校领导在旁边讲解。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冷漠感,也不敢懈怠。
但不知道陆司有没有听进去,陆司一直在看着认真听课的夏悸。高马尾不似昨天的死气沉沉,看着来青春骄阳。
细长白皙的天鹅颈,侧面看唇峰突出且诱人,鼻子线条流畅,有骨感,鼻尖小小的,看起来无辜又魅惑。睫毛卷卷的。
夏悸也许是感受到了目光,顺着感觉看过去。陆司也没有躲避,两个人对视着。眼神中没有任何杂质,两人都像是对方在挑战自己的底线。突然的对视,接着错开。
陆司转头继续在指引下离开。
校领导带着陆司来到学校的荣誉榜,为学校添彩。
陆司一眼就看到了排在第一的夏悸。有人看到,“这个女同学是年纪第一,叫夏悸。刚刚还得了画画一等奖。”
视线向下移,便看到夏悸的那副得奖的画。
颜色很压抑很封闭,却又无法打破。
线条优美流畅但宁静祥和之中带着虚幻与压抑,艳丽而孤独。明媚而忧伤
这幅画中所展现出来的模样,掩饰不了内心的孤独。
“这幅画我可以买下来吗?”陆司看着画。
“可以送你。”
“不,我买。”
校领导听到这话,也不好在推辞。
因为陆司在楼道里被学生看到,下课就开始议论。
夏悸在想对视的男人是谁。
他的五官给人一种少年的倔强感,很有故事。轮廓清晰分明,侧面也非常完美。
…
陆司拿着画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