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阳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小插曲,在皇宫大大咧咧转悠起来。
她发现没有宫人跟着,自己更自在更方便。
即便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若有人来指责她,她完全可以推托没有人告诉自己这是禁地。
为了快点寻找姜来,无人时,她便动用灵力脚下如风。
一旦察觉有人在附近,她又收敛了灵力,好在有遮盖灵气的法宝随身,她也不怕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
走了一个多时辰,依旧没见到姜来的影子。
就连她从回溯镜看到的那些修仙者炼器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她寻思自己应该做一个寻人法器。
正在思考这个法器如何制作时,前方迎面有人喊她的名字。
“昭画国师,杨国师,可是找到你了。你去哪了。可叫咱家一顿好找。”
花朝阳盯着气喘吁吁的人瞧了瞧,想起他是昨夜与阎青送自己入宫的太监,勉强挤出个笑脸来。
“公公找我何事?”
“不是咱家找国师,是国师找您。”
花朝阳僵着笑脸,望着说绕口令的太监。
“你能再说一遍吗?”
说完这两句,太监也知道自己越说越糊涂。
赶紧重新组织语言:“是阎国师找您。找了您多半个皇宫了,总算把您找着了。”
“哦,是他啊。阎国师找我何事?”
“这个就不清楚了。还请您跟老奴去一趟。”
花朝阳伸手说了个请,那太监便走在前面带路。
直接把花朝阳带到了国师府。
花朝阳抬头,看匾额,果然有气魄。
别人的都是什么什么殿,他却是国师府。
皇宫里建府,不知道还以为宫里是他的私宅。
由此可见,此人在天子心中的位置十分重要。
花朝阳跟着太监来到国师的书房。
国师阎青正无聊地拨弄拂尘。
“数清楚多少根了吗?”花朝阳也不跟他客套,反正他是国师,自己也是国师,虽然他那个国师有实权,她这个国师基本上是个虚名,不过,名头一样,品阶一样,她才不会向他卑躬屈膝。
看到花朝阳,脸上写着无聊二字的阎青立即浮上笑意:“你去哪了?为何不好好在殿中待着。”
“我又不是金丝雀,关在笼子里等人喂食,为什么要待在一个地方不能动?”
阎青愣了下,对于花朝阳的伶牙俐齿,他竟然感动了。
久违的这种腔调。
他太怀念了。
花朝阳眼瞅着阎青的神色不对劲起来,心中疑惑这人是不是有病。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已经走了半天渴的不行。
茶水入口,味道竟很熟悉,她又喝了一口慢慢品,没错,就是她种植的仙茶。
“你这茶从哪弄来的?”
阎青回过神看了看她,说道:“朋友送的。”
“朋友送的?”花朝阳不信。
“这茶是我朋友种的,不行啊?”
“这?这明明是......”花朝阳及时刹车,没有再说下去。
她警惕地瞟阎青一眼,严重怀疑他在钓鱼执法。
幸好,她及时捂住了马甲。
“这明明是什么?”阎青追问。
花朝阳一口把剩下的茶水喝光,笑着说道:“这是太虚宗的花长老研制的花仙茶,整个凤凰城的人都知道。花朝阳是你朋友?”
“你关心这些做什么?你还是想想如何自救吧?”
花朝阳放下茶杯,面不改色地问道:“我为何要自救?”
“天子要你一个月内研制出长生不老的灵药出来,你做不出来轻则受罚入狱,重则掉脑袋。你说你要不要自救?”
“长生不老的灵药?”花朝阳觉得这个天子要疯了。
天道决定了随世者的寿命长不过百,而天子却想要长生不老?
“天子是想与天道抗衡?”花朝阳语气里全是嘲讽。
“为何不可?天道有什么不可抗衡的?难道天道就是全对的?”
花朝阳听出阎青语气里的轻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你对天道不满?”
“你对天道满意?”阎青反问花朝阳。
花朝阳还真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要她来到娑婆大陆,她就一直被灌输天道如何,违背天道要如何。
在她心目中,天道无疑于相当于前世的社会规则。
任何一个世界都要有属于它的规则秩序,不然世界就乱套了。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违反天道,也没有质疑过天道。
哪怕她一次又一次陷入循环,她也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觉得是自己还不够聪明,不够努力,所以才会让自己一次又一次陷入陷阱。
她从来没有质疑过天道对还是不对。
阎青的话,如一记闷雷劈在她头顶。
让她第一次想抬头问问天道,为何要把她弄到这个鬼地方来。
又为何让她一次又一次陷入循环。
若不是她机敏又多智,不怕吃苦不怕困难,恐怕她现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