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饶命。”
“花朝阳、手下留情哇。”
有只手从庞然大物身下挣扎着伸了出来。
花朝阳抡起的狼牙棒紧急刹车,停在了距目标一指的地方。
李剑威谨慎小心地提醒了一句:“有人给压在下面了。”
花朝阳两眼朝天翻,一头黑线,她把狼牙棒杵在地上,双手按在上面,耐心地等人爬出来。
最后那声手下留情,她认出是王先德。
她想看看这个王扒皮到底要怎么折腾。
“各位......修士,帮帮忙,帮我.....把人抬起来。”王先德在下面有气无力地哀求。
对于修仙者,不过一个小术法的举手之劳。
但是,懂事的李剑威还是没敢动。不知小神仙是什么意思?
阿离没想到一下子干掉两个。
他正好奇王先德要怎么为难花朝阳,听到王先德求饶,便收了之前的术法,那个庞然大物终于不再被禁锢,自己爬了起来。
他身下的王先德也得已脱身。
两人都气喘半天,才能正常开口说话。
花朝阳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王先德:“我和你好像没什么可聊的。”
王先德心里恨着花朝阳,面上却收敛了情绪,明知刚才那一出是拜阿离所赐,他也忍了。
有些敌人不必要非得撕破脸。
很多时候可以笑着就把人杀了。
他指了指坐在旁边跟座山一样的男人:“这是无极宫灵植园的副总管事,王丰树。他、他有事找你。”
“你有何事?我们不认识你。”阿离站到花朝阳面前,虽然身高上有巨大差距,但任谁见了都觉得王丰树是个弱者。
王丰树与王先德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下巴的肉与脖子的肉连在了一起,显得格外滑稽。
他歇够了这才站起来,像座大山耸立在阿离与花朝阳面前。
鉴于之前的狼狈,他早就想好的那堆极具气势的开场白已经失去了效果,不过,事情还是要说。
“花朝阳现在不认识我,以后就熟悉了。”王丰树看着花朝阳,“我会跟太虚宗宗主禀告一声,要带你回无极宫。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等这边的宗门大比结束了,跟我一起回去。”
“你谁呀?”
花朝阳仰头看着面前的肉山,对他荒唐可笑的言词,表现出了极度的不耐烦。
这人有病吧,开口闭口就带人回去,肉吃多了还是屎吃多了。一张嘴就莫名其妙不是人味。
“我是你三叔。”那大肉山语不惊人死不休。
“嗐!”花朝阳举起琅琊榜指着他:“我还是你二大爷呢!动不动占人便宜,你是被揍成这么肥的吗?”
花朝阳生起气来,也是个丝毫不逊色于阿离的嘴毒王者,三两句就剑拔弩张起来。
王先德连忙做起和事佬来。
他提醒王丰树:“三弟,你说重点。不然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朝阳,你莫急,先听你三叔把话说完。”
嘿!这一会儿功夫,王先德一个三弟一个三叔的,就把辈分拔高成她长辈了。他那句朝阳,叫得花朝阳一身鸡皮疙瘩。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离拽了拽花朝阳的衣角,示意她放下狼牙棒,先冷静听他说。
围观看热闹的长青门弟子盯着花朝阳手中的狼牙棒,同情地碰了碰李剑威:还是她拿着你的法器更有气势。
李剑威:......都滚一边去。
王丰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花朝阳:“这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生下你后不久,她就病逝了。当时你爹不在身边,你就被人抱走了。我们王家找你许久,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直到你二伯,也就是王先德,给家里去信,说起你的事迹,我们才找到你。孩子,你就是我们王家丢了十七年的天选之材呀。”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劈在众人头顶。
长青门弟子:这是什么运气,竟然让无极宫捡了个宝藏回去?
花朝阳:这是什么狗血剧情?骗鬼呢吧。
阿离冷笑连连,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变得越发冰冷:“你是说花朝阳是你们王家的人?可有证据?仅凭一块玉佩可没有信服度。”
王丰树低头看着小小人,突然紧张地质问花朝阳:“你难道没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这是你爹和你娘的定情信物,当初生下你后,你娘那块就给了你。丢了吗?”
花朝阳眨眨眼:“没丢。不过,我感觉这两块材质不太一样,不像是一对。”花朝阳接过那块玉佩认真地看起来。
王丰树看到她的态度,似乎松了口气,摆手说道:“哎,世上哪有一模一样的东西。人的眉毛还有高有低呢,你说是不。你那块玉佩拿出来比对一下,是不是都有个花字?”
花朝阳懒得拿,有备而来,即便不是一样的字,对方也有其他借口。
她就想知道这个王先德又使什么阴招。
随口问道:“所以,我姓王,叫花?”
王丰树第一次看到这么上道的孩子,大掌一拍开心问道:“你记起来了孩子?”
“襁褓里的事我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