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阳思考了没半分钟,就做出了决定。
做!
法器先做出来,给不给再说。
书上描写的那群心地歹毒的修仙者,与她认识的持云峰弟子不是一拨人。
仇恨不可转移。
她又翻了翻这本奇怪的书,想看看有没有署名是谁写的。
不可思议的事又发生了,这本书又又又变成了她第一次看到的《炼气秘笈》原貌。
一字不差。
难道她之前看了本假书?
可是闭上眼,书里的描写历历在目,那白色被血染红的褴褛披风,那厮杀震天的战场,仿佛亲临现场。
只能说,这本书是一本...善变的书。
它为什么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若不是她翻第二遍,根本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这是良心发现的修仙者写的吗?
还是仅存的渡灵人手书?
不管作者是在告诫渡灵人引以为戒,还是只想说出千年前的事实,花朝阳决定以自己的判断来明辨是非。
当下,炼器。
想通后,不再纠结的她,掏出从姜来那割来的韭菜---《炼器术》,打开书的第一页,通读第三遍,老老实实研究怎样制作法器。
五个时辰后,她被肚子咕噜噜的叫声提醒,这才从炼器学里回到现实,摸摸肚子,掏出一颗自己做的辟谷丹塞进嘴里,准备正式手操。
哗啦啦,她从乾坤袋里倒出阿离买来的那堆高价材料。
“幸好我手脚麻利,在阿离发飙前把东西全划拉进袋子里。真是明智之举。”
花朝阳左手祭出灵火,右手拿着材料,开始炼器之旅。
她在墟域不眠不休了十五天,终于炼成简单的气筒。
她装上迷仙,抬起胳膊四下瞄准,没有可射之物,跑到进来时路过的花厅,对准墙上的一副画,一手托着筒身,一手从后面大力压下活塞。
迷仙如弹丸射出,打到画上后,四散开来。
成了。
花朝阳屏住呼吸,兴奋的跳了两下。兴好上大学时是个全能学霸。
她正沾沾自喜,察觉身后不对劲,猛然回头一张毛茸茸的大脸贴在琉璃窗上,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她。
妈耶。是白毛兽。
它呲着牙咧着嘴,像是再对花朝阳笑。
花朝阳心念一动,回去。
人立即在景物扭曲后回到了王先德的屋子。
她睁开眼睛,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紧紧贴在她眼前。
妈耶。
花朝阳惊吓之下甩出灵火,中途被打落。
“花朝阳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是阿离。
花朝阳拍拍惊魂未定的胸口,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一口喝干。
阿离摸摸头顶上的帽子,怒不可遏:“花朝阳,说说吧,怎么补偿?”
花朝阳麻利地掀开帽子,立即被那块秃斑逗的哈哈大笑。
边笑边出主意:“你干脆剃光头得了,牺牲自己照亮别人。”
阿离看着她眼泪都要笑出来,气鼓鼓的转身就走。帽子都不要了。
花朝阳跟出去,阿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看到院子角落里堆了一些连根拔起的灵植,非常满意宋安的执行力。
花朝阳走上前,掌心搭在看似枯萎的灵植上,干枯卷曲的叶子缓缓舒展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生机。
这个时候刚刚好。
催发后的灵植在几息间开花结果,花朝阳抓住时机把灵气聚拢起来,吸入体内,转化成灵力后,花朝阳又把灵力注入到早就准备好的琉璃瓶中。封印好。
她用测灵仪测出浓度及数量,拿纸写好贴在瓶身上。
如此这般提炼出来五瓶灵力,才算作罢。
脚下那堆灵植慢慢干枯化成齑粉。
做完这些,她对门外的人说道:“进来吧,偷看多累。”
阿离从门后走出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头顶这次竟然不秃了。
“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提炼灵力,不怕被发现?”
阿离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反客为主质问花朝阳。
“有你在外面守着我有什么好怕的。”花朝阳把装满灵力的瓶子递给阿离,“卖四瓶你留一瓶自己用,换来的灵石再按照上次的样子,一样材料买十份。”
阿离不接。
花朝阳强塞进他怀里:“放心,这些灵力换灵石绰绰有余,连你上次亏空都能补上。”
阿离感知了一下,果然是难得的好东西。
花朝阳这个惹人厌的家伙......
花朝阳听不到阿离的内心独白,继续喋喋不休:“这次你别在太虚宗附近转悠了,以防打草惊蛇,你去远一点的材料行。”
“不是说山下的材料行提价了吗?正好换个地方,省点钱。”
阿离:“我还是个孩子。”
他不想被她支使。
他不想去和讨厌的修仙者讨价还价。
花朝阳推着他往外走:“现在想起来自己是个孩子了?我还以为你是我爹呢。”
阿离不肯走:“我下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