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证明鱼就你的。万一鱼就长成这样子呢?”
林玉泉的大弟子极不要脸的强辩道。
花朝阳被他这种胡搅蛮缠的嘴脸,差点气笑了。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持云峰的弟子都认识这个标记。花朝阳自己培育的灵植上都被烙上了这种印记。
他们没少在她那儿买东西,对这个“花”字熟悉的很。
可是,持云峰弟子们的证词对方根本不信,还污蔑说是他们与花朝阳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尤其是林玉泉骂得最难听。
花朝阳无奈地朝龙清风看去,提了个建议:“要不你把那个说鱼就长这样的弟子抓过来,我现在就在他肚子上刺个一模一样的字,看看他和鱼是不是亲戚?”
“不可。”
龙清风还未说话,阿离却不干了。
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悦:“腌脏的东西,不怕污了你的眼!”
花朝阳知道阿离“要当她爹”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好在人前教育他,无奈扯起嘴角干笑两声:“只不过是随便说说”。
她是实在拿这帮混不吝没办法了。
她也明白,之所以持云峰从上到下都理智地克制着,不与三峰的人发生武力冲突,完全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论打,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所以,才这般忍气吞声,想要以理服人。
可是在修仙的世界里,“道理”这玩意完全服务于强权者。
若是今天持云峰的弟子个个筑基、掌座化神期、长老大乘期,看这三峰的混蛋还敢不敢来家门口抢东西。
这就是谁横谁有理的世道。
唉,花朝阳觉得她以后的人生,任重道远。
为了阿离的师门能够早日振兴,她也要努力把灵植园打理兴旺,多产出灵力,帮助持云峰脱离薛星辰那个老东西的钳制。
最重要的是,有朝一日阿离能坐上宗主那个位置就好了......她以后岂不是可以在宗门内横着走?
想怎么割韭菜,就怎么割韭菜。
她完全沉浸在幻想中,越想越离谱,越离谱越开心。
“给。”
突然,一只小手干脆利落地伸到花朝阳眼前,小手里握着回溯镜。
花朝阳看了一眼小手的主人,他逆着光站着,神情半隐在阴影中。但不用猜,她也知道,阿离的表情一定是郑重其事,像个苦大仇深的大人一样。
仿佛她是让他不省心的女儿。
她接过回溯镜,镜面正在显示着一组画面。是她平日养鱼、在鱼腹刺字、放鱼进潭的那些片断。
她看完一遍,内心澎湃激荡。冲着阿离开心地眨了眨眼,镜面朝向众人,清澈悠扬地声音响起,大声质问三峰众人:“这回你们无话可说了吧?”
面面不停的放映着,每一个影像都似一张大手,在啪啪打耳光。
花朝阳:可算是扬眉吐气。
......
遮天峰的主殿。
薛星辰负手,站在白玉石砌的栏杆前,望着远处的风景。
算算时辰,差不多可以搞定了。
四师弟向来顽固,若不是有龙清风,灵溪潭的事早就理清楚了。
他揉揉眉心,心中郁结始终无法散去。
“何事?”
小弟子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来人正是问月峰的简向杰。
他悄悄远离了是非中心,一直在灵溪潭外围观察着形势,当看到花朝阳召唤有灵气的锦鲤成功,众人围攻她时,他觉得机会来了。
他恭敬地向太虚宗最高掌权人禀告着自己的观察所得,斟酌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花朝阳能把鱼养出灵气来,想必她有过人之处,弟子愚见,为何不让她为宗门效劳,而是非要把人往外推呢?”
薛星辰听完他这句,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此人野心不小,却也胆大心细,倒是可塑之材。
他沉声问道:“你是认为你师父做的不对?”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觉得宗门需要像花朝阳这样的人才,不可把人留给持云峰。宗主眼观全局,深谋远虑,凡事都为门下弟子着想。而师父他老人家,估计是被持云峰气着了,一时没想到这些。”
薛星辰瞧他说话滴水不漏,深深看他一眼,沉思片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简向杰躬身:“弟子问月峰简向杰。”
薛星辰颌首,挥手让他下去。
“你先去那边,本座稍后联系你师父。”
看着简向杰从容离去的背影,薛星辰心生疑惑:此人竟然压着境界,停在练气后期没有筑基。看来此人的心思比他想的还要深。有意思有意思。
简向杰从主殿走出来,一阵冷风拂过,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主殿上那几个大字,这才算放下心来。
但愿宗主能把花朝阳弄到这边来。
他想不明白,明眼人一看就懂的道理,为何他师父林玉泉却逆着来,把矛头指向不该指向的人。
难道他此刻不应该立即放下脸面,去积极的拉拢花朝阳吗?
简向杰早就发现花朝阳与众不同的能力,能把这样的人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