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搞出来什么花样?我只是累了而已,懒得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
面对封珩的质问,封缙如此说。
“真的?”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你不会以为我爱上乐茗了吧?那种野玫瑰你自己留着吧,我可无福消受!”
封缙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他看着手机,无奈的摇摇头,苦笑。
“妈的,坏人做一次好事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
他自言自语着,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那天的墓地,以及那个消瘦的背影。
他还是觉得,乐茗特别支棱的在牢房里吃火锅的样子更好看。
那么娇弱的模样,不适合她。
封缙沉默片刻后笑了。
手机亮了一下,是一则订票消息。
“尊敬的封缙先生,您预定的南极探险舰船票已出票,请尽快完善您的护照信息并办理好签证……”
封缙瞥了眼短信,从地上站了起来。
勾心斗角太无聊,他想去找企鹅玩玩。
在这儿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可怜巴巴的乐茗。
为保证自己以后还能有心思继续和封珩斗,他决定去洗洗眼睛洗洗脑,让乐茗在自己的心里还是那个乐茗。
封珩把手机放下,沉默片刻后还是暂且放下了这件事,径直去了卧室。
管他封缙到底想作什么妖,他出招他接着就是了,他现在除了与乐茗相关的事,其余的一概不想去理。
悄声推开门,乐茗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静静地发呆。
封珩走了过去,坐到她身边把她拥入怀中,让她靠着自己。
乐茗突然转过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封珩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轻声问:“饿了吗?”
乐茗摇了摇头,看了他一会儿后,凑到他身边,靠在了他的肩头。
“哥哥,爸爸说不怪我。”
她轻阖着眼,说。
封珩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侧头亲了下她的眉心:“小祖宗,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去定武州待一段时间。”
乐茗一怔,旋即摇头:“不去了。”
顿了顿,她轻声说:“那里是他的牢笼,救了他,也要了他的命。”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老大就死在十二岁那年。
那样的话,至少他不用经受那么多的折磨。
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公平,他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
乐茗皱起了眉头,心又开始疼了。
封珩瞥了眼窗外,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门外,秦辞站在那儿,什么都没带,孑然一身。
他轻眯起眼睛,远远地与他对视着。
似乎是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乐茗抬起了头。
循着封珩的视线看过去,她也看到了秦辞。
乐茗的身子不由得一僵,眼泪缓缓落下。
封珩抹去了她的眼泪,柔声问:“我去把他赶走?”
乐茗深吸了口气,张了张嘴,又合上,反复数次后,她颤抖着声音说:“我……我去见见他。”
她知道,不是秦辞的错。
或许他更强势,但若没有他……
她不知道老大还会经历什么更残酷的事情,或许比曾经更难让人接受吧。
乐茗拽着封珩的衣角,想要站起身,但腿软之下,她直接扑进了封珩的怀里。
封珩稳稳地把她接住,他说:“还是让他上来吧。”
乐茗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虚弱得不行。
乐茗轻咬着唇,沉默片刻后轻点了下头。
封珩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揉揉她的头:“乖,等一会儿。”
“嗯。”
封珩快步下楼,推开门对秦辞说:“她要见你。”
他的声音中没有过多悲喜,仿佛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秦辞走了过来,他看了眼封珩,说:“她会好的。”
他很认真。
封珩瞥了他一眼,旋即皱起眉毛:“你做了什么?”
秦辞没答话,径直上了楼。
封珩狐疑的看了眼他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秦辞推开卧室的房门,看着乐茗,他说:
“娃娃,你别哭了,我把定武州毁了。”
生怕乐茗不相信似的,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昔日用来粉饰太平的花海和城堡都化作灰烬,一片废墟,好似这里一直都是未开化的荒岛。
乐茗看着那张照片,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定武州。
不管是老大还是封珩,都曾在那里厮杀过。
还有死在那里的余杉。
但现在,它已不复存在。
它是个囚笼,是个魔窟,却也是秦家数代人安身立命的地方。
乐茗下意识的攥紧了被角。
她看着秦辞,只觉得心口发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秦辞从后腰处掏出一把沙鹰放到床上,他半蹲在乐茗的床边,盯着她的眼睛说:“娃娃,如果你想,你可以杀了我,或者你不想再看到我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