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乐茗推开封珩,挥起拳头抡向他。
她的小拳头去势汹汹,却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减轻了力道,最终也只是轻轻地在他的胸口碰了一下。
封珩顺势抓住她的小手,把她重新带入到自己的怀里。
他说:“我没事,小祖宗,真的。”
“信你才怪!”乐茗红着眼睛,“我要检查!”
“好。”封珩说着,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衬衫衣扣。
乐茗的脸顿时便红透了!
她却没有躲闪,仍旧皱着眉头盯着他。
封珩低笑了一声,把衬衫脱掉,随手甩到了沙发上。
他的确是什么事都没有,连点儿疲惫的模样都瞧不出来。
乐茗的眼泪却还是掉下来了。
她伸出手,搂住了封珩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你吓死我了……”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呜呜呜……”
“哥哥……”
“我不能没有你……”
她低声啜泣着,呜呜咽咽像是只撒娇的小奶猫。
她哭得封珩的心都快要碎了。
抱着她,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着:“乖,小祖宗,别哭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乐茗不听,乐茗还是哭。
除了拍戏,她很久很久没这样掉过眼泪了。
她现在这样一哭,把封珩的思绪又勾回到了去年。
那时候的乐茗,心里一片荒芜。
他挤进她的心,给她暖阳。
现在,她的世界被他照亮,他怎么敢先行离开?
封珩捧起乐茗的脸,虔诚地亲吻着她的面颊。
“乐茗,听我说。”
“别怕,好不好?”
他盯着她那双水雾弥漫的眸子,很认真的说道。
没有动人的漂亮情话,他只是说出了他此刻所想。
乐茗看着他的眼睛,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
她轻抿着唇,有些委屈似的小声说:“我、我……我只是害怕……”
她怕啊。
刚才那一瞬间,她怕死了。
曾经封缙让她选择,她宁可选择和封珩一起死也不愿意离开他。
并非是确定封缙真的不敢弄死他们,而是她知道,他们真的不能离开彼此。
乐茗抬起手,又把封珩的脖子抱紧了。
她把脸贴在他的心脏处,轻声说:“哥哥,我爱你。”
封珩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轻声回应:“我也爱你。”
封珩说完这话便笑了。
他们之间,似乎真的很少说这样的情话。
是以,每逢说起时,心里的悸动便再一次涌现,一如最初说爱的那一刻。
乐茗的状态不大好,比她自己遭受生命威胁时还要差许多。
封珩抱着她,把她放进浴缸里,这才揉了揉她的脸蛋说:“乖宝你先洗澡,我去去就回。”
乐茗用湿漉漉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皱着眉毛问:“在这种地方动枪,你打算怎么解释?”
封珩笑了,他意味深长的给乐茗留下了三个字:
“我合法。”
乐茗被他这一句话说得相当摸不到头脑,完全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合法?
华国持枪从不合法,他这是???
之前也没听说过封珩有从军从警的经历啊!
乐茗满脑袋的问号,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理解是正常的,因为封珩所谓的“合法”,真的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合法是不可能合法的了,不过他可以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嗯,回家路上碰到的……夺枪、反杀,我身手还不错。”
封珩打着电话,嘴角始终噙着笑。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良久,咬牙切齿的说:
“封珩,我一直以为你是稳重的,没想到你稳了这么多年,要闹就给我闹一个大的!你是要坑死我么?!”
“简叔,如果我坐视不理,那才是真的坑你——我住的地方就在总统府隔壁,如果我不管,今晚上你们就要忙死了。”
封珩相当淡定,回答得滴水不漏。
电话那头,简北和简西的爹都快要气死了!
这叫什么事儿?!
血染长街???
就算是唐国的特工,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吧?
至少给他留个能喘气的,让他好好审问一下啊!
现在可好,他该想着这么处理这么大的一桩突发案件了。
总不能告诉民众,这些人都是唐国的特工吧?
到时候不得闹得人心惶惶?
他正思考着,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封珩不紧不慢的说:
“原本他们的身份就不会被公开,所以简叔——您懂得。”
“……”
懂个锤子啊懂!
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坏了!
这不就是让他把尸体一收、把街道打扫干净,然后根本就不对外说起么?!
至于派这些特工来的人……
他们敢问?
他们如果敢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