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沉沉的,很晕。
隐约间感觉有人坐在自己身边,是她很熟悉的感觉。
紧跟着就有一块凉丝丝的毛巾贴到她的额头上。
温度很舒服,不会过凉。
发烧带来的头痛消减了许多,计菡轻吐出口气,睡得更熟了。
喻文嘉拧着眉头坐在计菡的床边,看了看她吃过的退烧药,眉头便皱了起来。
瞧着是只吃了退烧药。
再看看四周紧闭的窗子和没有开的空调、以及客厅里没有收拾的啤酒罐。
他不用想都知道,这必定是昨晚喝醉了,吹着空调睡了一夜着凉的结果。
伊莱悄声把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对喻文嘉说:“喻先生,厨房里熬了粥,等计小姐醒了您可以喂她吃。”
喻文嘉先是点了头,随后便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你不留在这儿?”
伊莱连连点头:“当然要留下,不过计小姐病着,我出去给她买些药。”
喻文嘉瞥了眼桌子上的药盒,又看向了伊莱。
伊莱只是笑笑,一点儿尴尬模样都没有,悄声退了出去。
计菡睡得并不太踏实,过了两个来小时,她睁开了眼睛。
身上酸痛得厉害,发烧后遗症真的要命。
她拧着眉头想要起来,却意识到自己的胳膊竟然被人按住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在看清身边男人的同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别乱动,量体温呢。”
是喻文嘉。
计菡眨了眨眼睛,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喻文嘉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过水杯,把吸管送到她嘴边。
计菡喝了两口水,低声说了句“谢谢。”
喻文嘉把水杯放下,又静静地等了两分钟,这才取出体温计。
“退烧了。”他说。
“嗯。”计菡垂着眼睛,撑着床坐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瞥到一旁的药和毛巾,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没事。”喻文嘉看着她,“饿了吧?我去给你盛粥。”
“不、不用了,我不饿。”计菡轻咬着下唇,终于抬头看向了喻文嘉。
喻文嘉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先挪开视线。
良久,喻文嘉说:“那……那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计菡摇了摇头。
喻文嘉又说:“我有些饿了。”
计菡点了点头。
她藏在被子下的手指攥紧,轻声说:“你去吃饭吧,我没事了。”
喻文嘉紧盯着她的眼睛。
“你不陪我,我吃不下。”
时间或许会冲淡记忆,却真的冲不散爱。
思念不是会心一笑,而是夜深人静时的痛彻心扉。
他想她。
每时每刻,每日每夜。
坐在她床边的这两个多小时,他的心无比宁静。
那种只有在看着她的时候才有的宁静和安全感,无法言说。
计菡的眼眶有些泛红。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那……也没见你饿死啊……”
喻文嘉:“……”
是时候让计菡辞职了!
这跟着乐茗也学不到好啊!
喻文嘉深吸了口气,他朝计菡伸出了手。
“菡菡,我错了,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计菡还没来得及回应,唇齿就被他那熟悉的吻吻住了。
“所以你就没有挣扎嘛?”
次日,乐茗盘着腿坐在病床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计菡。
计菡皱着眉毛:“你是听不到重点么?我昨儿发烧了!我身子很虚的!”
乐茗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点着头:“所以你果然没有挣扎!”
计菡:“……”
她别开头去,脸红得都快要滴下血来了:“你你你你别废话!你赶紧说,你下部戏到底怎么安排?”
乐茗:“不拍了,在我八卦完之前,这部戏已然被我打入冷宫了!所以你现在不用考虑我的事业,咱还是先说说你!这个更重要!!!”
计菡起身就走!
看着计菡气呼呼的离开,乐茗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喷了。
封珩扶着她的胳膊,免得她太过于激动扯到伤口。
乐茗笑着靠在他的怀里,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封珩无奈的看着她:“就这么可笑?他们这不是还没确定在一起呢么?”
“害,你不了解菡菡!”乐茗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就她?她但凡没那份心思,昨儿根本就不会发烧!喻文嘉也根本活不到今天!”
老封:“……”
嗯,他的确不懂。
不过据喻文嘉自己在群里嗨了一天的状态来看,计菡答应他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封珩对这些倒是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
“小祖宗,你说的,在你八卦完之前,咱们的戏就不拍了。”
乐茗:“???”
“哥哥,你是听不出来我刚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