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来个能管事儿的!”
“不是我吓唬你,我们家的律师就没败诉过!敢绑架我,你怕是打错了主意!”
“说!要多少赎金!超过两千劝你免开尊口,你敢要超过立案金额的钱我就敢告到你牢底坐穿!”
“乐茗呢?你们把人放哪儿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那祖宗你惹不起!不想变成国际通缉犯,就赶紧把我们放了!!!”
秦辞还没进门,就听到门内计菡那中气十足的吼声。
他迟疑片刻,狐疑的转头看着手忙脚乱的佣人:“你们确定她是刚刚醒?”
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像是被迷药迷晕了之后初醒的样子?!
佣人低垂着头:“确、确定。”
秦辞无奈,揉了揉额角,推开了门。
门才推开,一个台灯旋转着就朝他砸了过来。
“你们是不是过于飘了?!绑架都不知道把人质绑了,你是看不起谁……谁啊……”
计菡的骂声渐渐小了。
她叉着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大脑停止了转动。
这张脸,这个人,这……这熟悉的感觉……
秦辞偏头躲过那只台灯,看着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变成一片狼藉的房间,他轻叹了口气。
“菡菡,怎么还是这么暴躁,我若真的是绑匪,现在一定把你撕票了。”他踏过一地碎片,走到了计菡身前。
计菡看着他,眼睛渐渐瞪大了。
秦辞叹了口气,先说:“对不起,我……还活着。”
计菡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抬起手,颤抖着摸了摸秦辞的脸,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说着:“热、热的……”
秦辞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嗯,我是活的。”
计菡突然往后跳去:“你骗人!你说!你有什么用心?!哼!把我们调查得挺清楚的啊!整个容就想骗我了?!”
一地的碎片,计菡不留神间,赤着的脚直接踩到了一块花瓶碎片。
“菡菡!”
秦辞一把把她拽住,免得她慌乱中再伤到自己。
他皱着眉毛,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快步走出了这间屋子。
“叫医生来,快!”
秦辞随意挑了间客房,踢开门抱着计菡走进去,把她放到了床上。
“你你你……”计菡茫然失神,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秦辞拧着眉头,检查着她脚底的伤,教训似的说:“毛毛躁躁,别人不动你,你都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毛毛躁躁的,连路都不会好好走,总是把自己伤成这样。”
记忆深处,年幼的她被他抱着,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教训着她。
她记得,她当时还在哭,哭过之后就笑着说,没事呀,有你在,我不会伤得很严重的。
后来啊……
后来她学会了好好走路,学会了看着脚下,甚至在穿高跟鞋的时候还如履平地。
倒不是真的改了毛躁的性子,只是她知道,没有人会随时准备着拽住她。
计菡看着眼前的秦辞,颤抖着肩膀轻轻摇头:“你、你……你到底是谁……”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迷蒙的泪水掩盖下,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了。
秦辞轻叹口气,声音温柔的与她大致说了一遍自己还活着的缘由。
计菡愣了许久,就在秦辞以为她会挥巴掌的时候,计菡扑到秦辞的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混、混蛋……”
“你怎么不……不早些……早些告诉我们……”
秦辞轻拍着她的背,嘴角挂着苦笑。
早些?
早些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掉。
再早些时候,他甚至都没有一部可以联系到外界的手机。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有安慰,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计菡哭了好一会儿,医生都给她处理完了伤口,她仍旧没收住眼泪。
她哭累了,终于想起了还有个人:“乐茗呢?”
“她也在。”秦辞揉了揉计菡的头,抹去了她脸上的泪花,“菡菡,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慌张,听娃娃的,嗯?”
一提到乐茗,他就在他的体内躁动不安。
计菡吸了吸鼻子,埋怨似的看着他:“那祖宗都快要上天了,老大你也不管管她,就会让我听她的!”
秦辞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扶着计菡靠在床头,轻声说:“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对佣人说,他们会照顾好你的,最近这里不太平,你老实在房间里呆着,哪儿都别去,好不好?”
计菡皱起眉毛,一把拉住秦辞的衣袖,声音都急切了些:“老大,你什么意思?”
“我……”秦辞深吸了口气,按了两下额角,“很复杂,现在没时间告诉你,菡菡,你先答应我。”
计菡皱紧了眉头,问他:“会有危险吗?你,乐茗,你们会有危险吗?”
“不会,”秦辞微笑着摇头,“我保证,一周之内,你一定能看到完整无缺的乐茗。”
“那你呢?”计菡直接就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我也一样。”秦辞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