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乐茗的眼泪再一次落下,刚刚洗过的小脸儿,又一次弥漫起泪花。
秦辞一把勾住她的腰肢,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娃娃,我说过许多次了,别哭。”
“或者,你刚刚说陪着我,是在说谎?演戏?”
秦辞的嘴角勾着嗜血的笑意:“你是专业的演员,但永远都别试图骗我。”
乐茗摇着头,她拼了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满是泪意的眼睛盯着他,颤抖着声音说:“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一定要做选择才可以吗?”
“对,这就是他的命。”秦辞轻笑,眼中带着不屑,“他以为他跑了就万事大吉,但是这里是定武州,只要我想要的,没有人跑得了。”
乐茗紧紧地抿着唇,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家伙,但是他占着老大的身体,她又不能下手。
乐茗颤抖着,按捺下心中的恶心和痛恨,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她低垂下头,缓缓地,把额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秦辞看来,她这就是无声的告诉他她的选择。
他满意的笑了,拍了拍乐茗的背:“乖,你我青梅竹马,情分自然不是他能比的。”
乐茗低着头,眼底的恨意浓郁至极。
她咬牙忍住,咽下一口甜腥的血。
她必须得先顾好自己,才能想别的事情。
乐茗合了合眼,沉默许久之后,这才说:“我累了,好想睡。”
她的声音很轻,尽是疲惫。
秦辞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乐茗现在如何去选择,不管她怎么选,她都只能是他的。
哪怕她的乖巧是隐忍,他也无所谓。
等到封珩死了,时间会让她慢慢遗忘的。
秦辞轻点了下头,搂着乐茗的肩膀回到床边。
乐茗躺下之后,侧过身朝向他,问:“你不睡吗?”
“我想看你一会儿。”秦辞如此说。
不过很明显,他这就是在盯着她。
亲自盯着。
他谁都不信。
甚至包括他自己。
乐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含糊的嘟囔了一句什么,连秦辞都没听清楚,她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时间一点点划过,乐茗的呼吸渐渐平稳,睡得很熟的模样。
秦辞看着她的睡颜,嘴角勾起,笑容中尽是蛮横的占有欲。
乐茗突然皱了皱眉,有些不安似的挥出小手。
直等到拽住了他的衣角,她这才舒展开眉头。
“老大……”
她轻声念着,似乎梦中也出现了他的身影。
秦辞满意的笑了。
他却不知道,乐茗小时候睡觉不踏实,做梦都很少,更不会说梦话。
而等她长大后,偶尔睡得熟了,美梦之下倒是会念叨几句,不过句句不离吃的。
说梦话喊人,这是她第一次。
唔,也不能说是说梦话,乐茗这会儿比谁都清醒。
她的大脑飞快转动着,努力的把以前发生的事情连成一线。
他们的生活发生改变是什么时候呢?
余杉。
是从余杉开始的。
余杉给了她那幅诡异的画,告诉她让她离封珩远远的。
大概,她是怕自己会受到牵连吧?
而那时候,当封珩第一眼看到那幅画的时候,神情的古怪和不加掩饰的厌恶也骗不了人。
那个林中的小木屋,他大抵也真的去过吧?
还有他对自己的隐瞒,深夜出去找人,这一切,大概都是与定武州有关的吧?
乐茗又想起了她到底是在哪里看到的“定武州”三个字,是之前在录节目时,化妆间里。
当时她还觉得那是狂热粉的恶作剧,现在看来,那大概是尹子默放进去的吧,所以监控器里才不会有异常的画面,任谁都不会想到,跟着她五年的尹子默,竟然是秦辞派来的。
她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派尹子默到自己身边的,到底是老大还是他。
乐茗想得头都有些疼了,表面上,她却还是在平稳的睡着觉。
这样的戏,她可以演很久很久。
等到演不下去的时候,她也有无数种方法让自己合理的醒过来。
虞夏睡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看了看周围,自己竟然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昨晚他吃过晚饭就去沙发上看文件,结果看了没两眼就困得不行,本想着打个盹眯一会儿,竟然就这么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他伸了个懒腰,或许是睡得太多了,他都有些头晕了。
起身去冲了个澡,准备出去吃早饭的时候,就在乐茗的房门口看到了急得团团转的化妆师。
“怎么了?”虞夏狐疑的问。
化妆师一瞧见他,顿时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虞总!小姐还没起呢!已经敲了十分钟的门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虞夏看了眼时间,八点半。
他挥挥手:“茗宝最近累了,多睡会儿也正常,她的助理呢?计菡呢?”
化妆师苦哈哈的模样:“都敲过门了,谁都没起!”
“嘿,这就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