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的嘴角噙着笑,心情甚好的做着早餐。
老封能有什么坏心思呐,他只是怕小祖宗生气然后往死里怼他把她累到啊!
乐茗泡了个澡,身上的酸软缓解了不少,宿醉的头疼也削弱了些。
她换好衣服,打着哈欠下楼,半闭着眼睛去到厨房,从背后抱住封珩的腰。
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她轻舒了口气说:“舒服多了……还好今天没有通告,不然真的就要命了。”
封珩的嘴角微扬着,把煎蛋盛出来,问她:“今天没什么事,在家补觉?”
乐茗摇着头:“不,我要出去一趟。”
封珩端着盘子,慢悠悠的往外走。
乐茗就贴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封珩放下盘子,这才拉开她抱着自己的手,替她拉开了椅子。
“先吃饭。”他把筷子递到了乐茗手里。
“嗯!”乐茗点着头,“饿死我了!”
她秋风扫落叶般的吃完了饭,这才满足的长舒口气,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封珩:“你呢?今天有事吗?”
封珩摇头:“没事,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乐茗勉强扯了扯嘴角:“我和菡菡去扫墓。”
封珩挑眉。
南山墓地么。
他想了想,问:“我送你们过去?”
乐茗迟疑着,没答话。
封珩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山下等你们,免得有记者。”
乐茗又想了一会儿,这才点了头:“好。”
乐茗梳洗妥当,换上一身黑色的衣裤,这才给计菡打了电话。
计菡的精神也不大好,不过也早就准备好了,约好直接在南山墓地见。
一路上,乐茗都很沉默,再没了和封珩撒娇的心思。
她的沉默,让封珩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路过一家花店,封珩把车停了下来。
乐茗觉察到车子停下,有些茫然的抬头:“到了?”
封珩指向车窗外:“花店,买束花吧。”
“呃,嗯!”乐茗点着头,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你在车上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来。”
“好。”封珩没坚持要陪她,目送着她进了花店。
乐茗没一会儿就抱着一束向日葵出来了。
她上了车,朝封珩扯了扯嘴角:“走吧。”
封珩没问她为什么是向日葵,他知道,这会儿的乐茗一定什么都不想说。
他没问,乐茗却回答了他的疑惑。
“是我在福利院时候的哥哥,因为心脏病过世了,他很暖,对我来说,就像向日葵一样。”
乐茗的声音很轻,话语简单,却带着无尽的思念。
封珩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些。
他伸手拉住乐茗的手,轻声说:“没事,不想说的话,不用告诉我。”
乐茗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他说:“其实都过去好多年了,虽然会想他,但是也没那么难过了。”
时间太久了,久到她可以坦然的面对秦辞的离开。
封珩握紧了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乐茗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想要把心里的烦闷都吐出似的。
封珩静静地开着车,没再说别的。
到了南山墓地,计菡已经到了。
她们俩并肩走上台阶,一层一层,都没有说话。
封珩站在路边,仰着头看着乐茗的背影。
眉头紧锁,他的心情并不好。
“封爷,我们提前检查这附近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一个人来到封珩身边,把一张藏青色的请柬递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这张熟悉的请柬,封珩的眉头拧了起来。
他接过来,没看里边的内容,而是问:“在哪发现的?”
“一个逝者叫秦辞的墓前。”
封珩的眼底划过一抹震惊,这抹神色一闪而逝,他问:“确定是这个名字?”
“确定。”
封珩没再说话,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他回到车里,翻开了那份请柬。
是定武州发的,也是乐茗的名字。
内容平平无奇,没什么不同。
只是这一份请柬,是手写的。
字迹飘逸潇洒,是他的字。
封珩再看到这字体,除了熟悉之外,更觉得……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副驾。
更觉得这字很像乐茗的字。
封珩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翻出一个打火机,把请柬点燃,然后丢到车窗外。
火舌舔过纸张,片刻后就烧成灰烬,被风一吹,消散了。
封珩收回手,手掌紧握成拳,搭在方向盘上。
希望是他想多了。
乐茗不应该和他有关系才对。
他紧皱着眉头,阖着眼想心事。
而在秦辞的墓碑前,乐茗和计菡放下手里的花,两个姑娘的嘴角都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
“老大,给你报喜来了,我终于摆脱了那家人,还拿回了该是我的东西。”
计菡的语气轻松。
“不过说真的啊,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