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烁咳嗽个不停,好半天之后才反问:“你、你不知道?”
“护着我的人多了,我哪知道。”乐茗很无辜的模样。
元烁被她这句话气得直翻白眼。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
真的是!
想想他,自打和乐茗对着干以来,他多惨呢!
除了乐茗给他挖的那些坑,他还经历了被人恶意压股价、除夕夜烟花被换成炸药、还有人大肆抢占元家其他产业的市场,最直接的就是之前那位,差点儿就把他喂了鲨鱼了!
元烁泪眼汪汪,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郁闷得不能自拔。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让他遇到乐茗……
半天没等到他的回话,乐茗有些不耐烦:“你不会是想让我多拿几块钱的跨国电话费吧?还是病毒已经占据了你的大脑高地?”
元烁:“!!!”
能不能不要怼他了?
他已经这么惨了,他其实真的挺伤心的!
元烁欲哭无泪,沉默片刻后,对她说出三个字:
“冉振远。”
乐茗错愕的停在了原地。
她一直以为是封珩啊。
怎么可能是冉振远?!
她回忆了一下,冉振远在她心中永远都是温润和善的长辈模样,他财大气粗,但是并不俗气。
哦,是了,之前乐怀说过,冉振远是唐国人。
但是……但是唐国人多了,冉振远怎么可能把元烁吓成这德行?!
这和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根本就不相符啊!
乐茗完全不能理解,万幸,封珩回来了。
她很直接的对他说:“哥哥,我刚才给元烁打电话说路巡的事儿,然后他告诉我,把他吓成这样的人是冉叔叔!”
封珩点了点头:“嗯。”
乐茗看他这一脸平淡的模样,震惊不已:“你不惊讶?!”
封珩失笑:“很正常吧?”
“正常?”乐茗的眼睛都瞪圆了,“冉叔叔那么和善的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呢?”
封珩听她说完,笑得很无奈。
他揉着乐茗的头,笑着说:“小祖宗,你不会不知道冉先生是做海运起家的吧?”
“知道啊。”乐茗点着头,“然后呐?”
“你也应该知道,海盗并不是几个世纪之前才有的吧?”封珩看着乐茗呆萌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事儿显然是触碰到了乐茗的知识盲区,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研究过海运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果然,乐茗茫然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啊,前两年不是还有报道,说哪儿还有海盗来着。”
“冉先生的船,曾经追着海盗船跑。”封珩低笑着在乐茗的脸上亲了一口,“他手下的人,比海盗还狠。”
乐茗瞠目结舌。
她在惊叹完冉振远表里不一之后,突然想到了之前云苏对她说的一句话——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封珩已经抢了冉振远四分之一的海运,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乐茗有些懊恼的抬手敲了敲头。
她看向封珩,扬了扬下巴:“那你呢?你是追着海盗跑,还是追着冉叔叔跑?”
封珩挑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靠智慧。”
他说着,拉过乐茗的手,制止了她继续敲自己头的动作。
“小祖宗,这些事你不要管,也别想,我会处理好。”封珩一手揽着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乐茗想了想,还是说:“你昨晚出去了。”
“嗯。”封珩点头。
“那幅画,你知道是哪儿?”乐茗又问。
封珩思量片刻,答:“不是什么好地方。”
乐茗深吸了口气,看向他的眼睛,特别认真的说:“如果需要我帮忙,你要说。”
封珩点头:“好。”
“下次要出去就出去,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乐茗有些不满的模样,嘟着嘴小声说。
“我是想告诉你的,”封珩的嘴角噙着笑,“但是你睡了,我没舍得叫你起来。”
乐茗瞪他:“我睡着怪谁?!”
“怪我。”封珩点头,“那下次我把你喊醒告诉你。”
“你蝙蝠啊?非得昼伏夜出啊?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不敢出门?!”
封珩默然。
他思量片刻,看着乐茗说:“小祖宗,我错了。”
“哼!”
封珩把乐茗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吧,没有人能威胁我,我不会有危险,也不会让你和孩子们有危险。”
乐茗靠在他的怀里,侧脸吻着他的胸膛。
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很安心。
点点头,乐茗说:“好,那我不管你,但是你有需要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她又一次这样说。
他的秘密,她不想打探。
她相信他有不告诉自己的理由。
但她不想让他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好。”封珩点头,再次应下,“我保证,一定告诉你。”
得到封珩的保证,乐茗笑了。
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