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还在研究如何讲八卦,就听到隔壁传来了计菡的尖叫声——
“我不干!你这已经不是缺德了,你这是伤天害理!!”
“哎呀,别嘛,菡总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不!不干!打死也不干!!”
“好叭,化妆老师麻烦你出去一下,免得溅你一身血。”
“……祖宗,你行行好,我也就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经纪人,我我我……”
“化妆老师帮忙锁一下门哦,我和菡总聊聊人生。”
“好的小姐,需要我叫人来守门吗?”
“哎?也可以,毕竟被人看到可能不大好呢!”
“我错了!我答应!你说啥是啥!!”
“早答应了不就得了?连累化妆老师多走了好几步,菡总这真的是你的不对呢!”
“……”
封珩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
这……是不是过于热闹了?
他思量片刻,还是站起身往外走去。
他倒不是想凑热闹,他只是想知道乐茗要干什么。
本想着去瞧瞧她们在说什么,结果封珩才一出门就瞧见了乐茗。
她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尽是威胁:“刚才菡菡特别吵,没吵到你吧?”
封珩:“没有,完全没听到。”
就她这表情,他如果敢说自己听到了,估计后半辈子就都要一个人睡了。
乐茗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拍戏了。”
她说完,背着手就往前走,马尾辫在她身后一甩一甩的,像恶魔的小尾巴。
封珩瞥了眼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跟着出来的计菡,还是打消了询问一下的念头。
依照他对乐茗的了解来看,这已经不仅仅是要坑人了。
她应该是想把谁活埋了。
还是土里带钉子的那种。
封珩亦步亦趋的跟着乐茗,时刻准备着给她递铲子。
然而事情发展却相当诡异,甚至让人摸不到头脑。
自打入狱后就再没有消息的文彦彦,最近几天莫名其妙的会有营销号来写她的事迹,言辞间洗白的意思相当浓。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件事,但他们都相当疑惑——
这哪跟哪啊?
这就开始洗白了?
文彦彦还有十几年的牢要坐,她现在洗白是想干啥?在监狱里复出啊?!
最引人遐想的是,到底是谁在给文彦彦洗白?
她现在连公司都没有,谁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刚刚被“外借”到邱梅的剧组,换上了一身军装,正对着镜子臭美呢。
“菡总,你觉得不,我穿这一身也忒飒了!”
乐茗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英姿飒爽的身姿,完全没注意到计菡那忧桑的眼神。
计菡抬眼看了她一眼,长叹口气:“祖宗,你不要跟我说话,你现在跟我说啥我都感觉贼罪恶!”
“啧,你至于么?”乐茗嗤笑出声,“就他家那几个货色,就算我把他们凌迟了,他们到了地狱都没脸说自己是冤枉的。”
计菡又叹了口气:“但是……这实在是太缺德了……”
乐茗所做的,当然不仅仅是让计菡买文彦彦的通稿给她“洗白”。
还有——
吴家最近相当坎坷。
公司大门被泼了狗血,当时保安还在值班,却偏偏连个人影都没抓住;
董事会上,会议桌上的花篮里莫名其妙的涌出大股挥发的干冰雾气,没有人受伤,但着实把这些董事都冻得不轻;
公司食堂刚刚采购的猪肉箱子一打开,里边蹿出来了一头长着獠牙的野猪,这小家伙战斗力倒是足,差点儿把厨房给拆了;
吴同刚打开一盒雪茄,里边上好的古巴雪茄竟然被换成了桂皮,可恶的是桂皮里竟然还塞着烟丝;
孟夏云才开封的面膜里不是精华液,反倒是湿哒哒的新鲜鸡血,差点儿把她吓死;
至于什么停电断网爆水管……这样能折腾死人的小事儿层出不穷。
计菡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发生在吴家的事情,再看看毫无不安感觉的乐茗,只能捂着心口感叹:
缺德,真是缺德,缺德大发了!
据她了解的,吴家现在已经开始到处找“高人”了,他们觉得这是闹鬼。
事实当然不可能是闹鬼,而是乐茗给云苏打了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坑死的人。
喏,她在这时候还能记着自己要装作不知道云苏是干什么的。
于是,云苏手下那些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杀了的顶级杀手,接了这么个兼职。
吴家觉得是闹鬼,也实在是正常。
后来,据云苏所说,他们的杀手在事后交流心得的会议中表示,如果在任务中遇到乐茗这样的刺杀对象,一定要毫不犹豫的在最远距离把人整死,绝对不能和她距离过近,必要时候可以选择同归于尽,千万不能落到她的手里。
不然……呵呵呵,生不如死啊!
这些后话计菡现在还不知道,她只好奇——
“祖宗,你最近不是修身养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