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在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想起还没给乐茗更换枕头里的药包,索性又拿上东西折返回去。
才一进门,他就瞧见乐茗正红着脸坐在那儿发呆,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似的。
他狐疑的走过去,伸手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怎么了?发烧了?”
乐茗被吓了一跳,看到封珩之后,她的脸更红了:“你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封珩看着她这反常的模样,眉头都皱了起来:“体温有些高,发烧了?”
“没有!不是!我没紧张!”乐茗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封珩的手僵了片刻。
他……也没说她紧张了啊。
封珩弯腰平视着她:“乐茗,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乐茗直接别过了头去,脸红得堪比番茄。
封珩伸手捏住她的脸,迫使她转过头看向自己:“你到底怎么了?”
乐茗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感觉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手正在飞速变凉,脸上的热意也开始迅速消退。
喜欢?
喜……欢……
不行的,她不行的。
她不能把情感随便寄托在他的身上的。
爱情有毒,她得离远点儿!
爸爸爱妈妈,最终苦守一生。
妈妈爱那个男人,结果化作一捧灰烬。
她不行的,绝对不行的。
封珩看着乐茗飞快变白的脸,心立即提了起来。
这样的乐茗,他见过。
那天在她家的厨房。
封珩立即松开了手,站直身体还往后挪了一步。
在他松开她之后,乐茗立即就缩回到了椅子里,要不是这椅子有些小,她怕是能把自己直接缩成一个球。
封珩清了清嗓子,看着她说:“不舒服的话,拍摄改期?”
乐茗下意识的摇着头:“不用不用,我没事。”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那紧张的样子,让封珩看着心疼。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他感觉得到,她这反常的表现,大概率是与他有关的。
只是他疑惑的是,他来之前她就不是很正常。
这姑娘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封珩又往后挪了挪,与她拉开了距离。
他沉默片刻,走向她的床,语气平淡的说着:“你枕头里的药包该换了。”
“嗯、嗯!”乐茗似乎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她只是胡乱点了点头。
封珩换着药包,注意力却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他是希望她能说点儿什么的。
只是乐茗一直都没有开口。
封珩微微皱了皱眉,眼中多了一抹无奈。
他现在很想知道之前谁来和乐茗说了什么话,但是他不放心乐茗自己在这儿呆着。
直到他把药包换好,乐茗都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那儿,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封珩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没有走过去。
他甚至还有意的不去直接看她,免得给她更大的压力。
安静了许久,乐茗突然问他:“你……你的儿子,长什么样的啊?”
封珩一愣。
他倒是没想到乐茗会在这个时候问他这个问题。
他迟疑片刻,选择了个谨慎的回答:“和我挺像的。”
“哦。”乐茗轻咬着下唇,想要继续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似的。
封珩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状似随意的说:“他是试管婴儿,我母亲急于抱孙子,这才有了他。”
乐茗没想到封珩竟然会直接说这事儿,她下意识的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向封珩。
封珩就站在那儿,表情平淡,似乎对这个儿子完全不上心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睛,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所以你……不认识孩子的母亲?”
封珩看着她,还是选择了说谎:“不认识。”
骗她的问题可以以后再解释,先把现在这一关混过去比较重要。
封珩相当能分清楚利弊关系,也知道如何回答这种死亡问题才能保住性命。
乐茗看着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沉默片刻,试探着说:“有机会了,我请小家伙吃个饭?”
封珩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好。”
乐茗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红润颜色。
封珩这才走到了她的身后,他也不提刚才乐茗的反常,只是揉了下她的头顶:“今天的拍摄没有台本,不用紧张,交给我。”
“嗯,好。”乐茗点过头之后才意识到——
自己就这么乖乖的听了他的话?
甚至一点儿都不觉得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有什么不对的?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封珩。
瞧着她的表情又在变化,封珩直接转移了话题:“我刚和导演对接过,他说我们的部分是探店吃饭,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