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听得桐儿措手不及!她喃喃自语着说道:
“羲和大神只说她的神鞭被玄鸟偷走了,可却从未提起过她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呀!”
金乌的耳朵倒是挺灵,他隔着屏障,苦笑道:
“一个儿子吗?哈哈……”
看他神色苦闷,桐儿不解地问道:
“你为何笑得如此牵强,我可有说错什么了吗?”
“哈哈哈哈……”
待金乌笑够了,然后他才说道:
“我听玄儿讲,你是盘古大神的女儿。刚好,我母亲是由盘古大神的左眼所化。虽说咱们好歹也算是门亲戚,可是你竟然不知道,我家里面兄弟众多!”
“兄弟众多?”
“也对,从我出生到现在,三万年了,您这位长辈从不曾来我家里面蹿过一次门,逢年过节,连张帖子也看不见!想必是您辈分太高,委实瞧不上我们这门亲戚吧!”
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尽是挖苦,桐儿便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先不说你是否真的是羲和大神的儿子,你且好好瞧瞧我这狼狈样,便可知,我为何不愿意去东极岛了!”
听她这么一说,金乌与玄鸟这才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起来桐儿。
他们这才发现,桐儿的衣衫虽然完整,可是除却面部,皮肤所露之处却尽皆伤痕!
玄鸟惊讶地问道:
“桐儿,你怎么受伤了?!”
“呵呵……”
桐儿冷笑几声,心说,我因为你才受了伤,你这半天对此却视而不见,如今你心里面想着的,眼睛里看到的,就只有你这个丈夫是吗?
面对这样的玄鸟,她心里面别提有多难过了,什么好姐妹不分离,全都是假的!她感觉,她这数万年来的真心付出,在玄鸟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文!
金乌问道:
“你身上这伤,莫非是我母亲打的不成?!”
“呵呵,甭管她是不是你的母亲,反正我身上的伤都是拜羲和大神所赐!这些年,她对我一向不管不问,如今又这般对待我,倘若她真的肯认我这门亲戚的话,又何至于如此呢?”
金乌又问:
“她打你,可是因为我和玄儿私逃的缘故?”
“你觉得呢?”桐儿反问道。
“诶,是我们连累了你,我们夫妇二人在这里给你赔罪!”
说着,金乌带着玄鸟恭恭敬敬地向桐儿行了个大礼。
桐儿的心早就凉了,自然不会觉得玄鸟的赔罪带有丝毫诚意。她也懒得讲什么客套话,只是冷冷的说道:
“你们不必谢我,都是我咎由自取,以后不会了。”
玄鸟听得出来,桐儿这是在与她赌气,虽说她还是不太明白,桐儿的气性为何会这么大?金乌都已经做出承诺,不会再在沧海里洗澡了,桐儿为何还是对他们不依不饶的呢?
想是桐儿还在怪我没和她商量,就与金乌私逃的事吧。若真是因为这个,还是应该解释清楚才好。于是她对桐儿说道:
“桐儿,金乌他真的是羲和大神的儿子。前日咱俩去东极岛,那羲和大神只肯见你一人,我便无所事事地四处走走看看,恰好在甘渊外面,遇到了金乌。我与他一见钟情,难舍难分。是金乌说,他母亲一向对他管教极严,绝不会允许他与我成亲,我们这才连夜私逃的!”
桐儿听后,故意挖苦道: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感人的了。不过,你们可知,羲和大神说了,是你,玄鸟,偷走了她的神鞭,倘若明天天亮以前,我没能将神鞭带回去,她便降下天劫,届时,天下大旱,万千生灵皆会热死,渴死!如今,你们各执一词,她说神鞭是她的,你说神鞭是你的,我到底该听谁的呢?”
“哈,可笑!”
金乌怒道:
“这鞭子什么时候成我母亲的了?她还讲不讲点道理!”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又说道:
“不好,我想明白了。我母亲口中的神鞭,八成指的是我!”
“哦?此话怎讲?”
桐儿和玄鸟都好奇地看向金乌。
金乌脸上又浮现出苦闷之色,他极不情愿地说道:
“你们有所不知,我母亲虽说家教极严,却也是分人的!”
“哦?”
“诶!”金乌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郁闷地说道:
“我家兄弟众多,自我之下,还有九个弟弟。只因我出生的最早,母亲便对我异常严厉。我那九个弟弟是每日轮值,而我却是日日当班。”
说着,他指着天上说道:
“你们抬头看看,现在在咱们头顶上的这轮红日,是不是无精打采的?”
桐儿和玄鸟抬头一看,只见太阳正躲在云朵后面,懒洋洋地发着微光,的确没什么精神。
金乌接着说道:
“这轮红日,便是我的七弟。他在兄弟几人当中,虽不是最懒散的,却也强不到哪里去。若换作往常,今天一大早,我就该驾着金车,拉着七弟,从东极岛旸谷的一棵扶桑树上起飞了,一直要飞到西边的咸池,这一天的工作才算结束。”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