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炽羽便看见玉环端着架子,从小桥上走了过来。下桥时遇到拦路玩耍的小白鹇,竟抬脚就要踢。炽羽便让月疏桐先行回屋,她要替未来的嫂子好好管教管教下人。
那只小白鹇很是灵气,一边躲开了玉环,一边“叽—吼吼吼”“叽—吼吼吼”连叫了几声,立刻,从竹林里飞出来五六只银装素裹的雄白鹇,个个都有一人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玉环显然有点害怕,她踉踉仓仓地向后退了几步,但她嘴上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
“你们这些个畜牲,离我远点!我可是天庭来的!若伤了我,你们赔不起!”
那几只雄白鹇可不管她是打哪儿来的,对准玉环的脸蛋儿就要啄。
玉环伸出手臂挡格:
“还有没有人管管啦?这丹穴宫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炽羽飞上前去,生气地回怼道:
“在你们天庭,客人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主人家里的孩子吗?”
玉环一看来的人是炽羽,立刻就不敢再嚣张了,她几天前才被炽羽扇过耳光的事,实在是记忆犹新。
那几只白鹇鸟退到炽羽身后,依然雄赳赳,气昂昂,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玉环抽了抽鼻子,不服气地说道:
“见过炽羽公主。”
“哼”,炽羽见她这副嘴脸很是不爽,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日后,你家公主若真与我哥哥成了亲,我劝你就不要跟过来了,我们丹穴宫的鸟儿个个都记仇,我怕你来了以后准没好日子过!”
炽羽这话语气虽不重,杀伤力却极强。她一个贴身婢女,哪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呢?玉环当即吓得颤声服软:
“玉……玉环知道错了,炽羽公主您大人有大量,饶……饶了玉环吧!”
“哼,下不为例!”炽羽的目的达到,很是得意得继续说道:
“说吧,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我家公主听说魔神睡醒了,特邀魔神前去起凤台一叙。
“你且回去复命,就说今时不同往日了,以月姐姐如今的身份,嫦夙公主应该亲自前来拜见她才对。”
“我家公主还说,倘若魔神不愿意知道祖瑟的下落,那她今日就回天庭去了,三月内都不再出来见客了。话传完了,玉环告退。”说着,玉环便转身要走。
“祖瑟?”炽羽想了想,赶忙叫住玉环:
“你等等!你回去告诉你家公主,我月姐姐一会儿就去,让她千万别着急回去!千万啊!”
玉环答应后转身离去,脸上总算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炽羽赶忙飞奔回到屋子里,将嫦夙的话告诉给了月疏桐。
“祖……瑟?是什么?我要它有何用?”月疏桐不解地问道。
“祖瑟就是……”
炽羽刚一开口,翔刃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祖瑟就是一张锦瑟,又叫天下第一瑟,与这位仁兄的祖琴,刚好是一对。”
说着,翔刃和百尺走了进来。
再见到百尺,月疏桐的心里真真是五味杂陈。她这几日睡得昏昏沉沉的,依稀记得那日她在瀑布前晕倒,抱住她的人正是百尺,可那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实在是分不清。可是有一件事她却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在瀑布,百尺曾当着她的面,对太子昱说,他留下并非是为了她。
月疏桐对于这段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恋情,就唯有遗憾了吗?她很不甘心。
“这祖瑟与祖琴,均出自伏羲大神之手。”
翔刃的话,重新拉回了月疏桐刚刚跑远的思绪。
“祖琴的琴身,用的是百尺的母亲肃仪娘娘的指甲盖,琴头是依着我祖母玄鸟娘娘的样子刻的,而琴弦则是嫘祖娘娘亲手制成的冰弦。祖琴的法力,你前几日已经见识过了,感觉如何啊?”
月疏桐回想起,那日鸟帝想要断她仙脉,正是百尺借助祖琴的法力救了她。虽说那日百尺也曾说过,他并非是为了救她,可毕竟救了就是救了,这个人情债,她迟早是要还的。
“祖琴,的确是法力无边”,月疏桐承认道。
翔刃继续说道:
“祖瑟与祖琴又有不同,全身是用木神的指甲盖做的,而且,瑟这种乐器十分复杂,足足有五十根弦,据说当年嫘祖娘娘很是埋怨过,说她半年的心血都被伏羲大神用来做弦了。可见,祖瑟的法力比起祖琴,更是非同凡响。”
“可是,我要这祖瑟又有何用?”月疏桐还是不解。
“你要祖瑟?”
百尺和翔刃互相看了看,满脸的诧异。他们并不知道嫦夙传话这件事儿,他们只是因为听说了洛冰山那几个徒孙的事儿,所以过来凑凑热闹,刚好进这屋子,刚好听见炽羽在同月疏桐讲这祖瑟的来历,这才讲解了一番。
炽羽赶忙解释道:
“嫦夙公主让玉环过来传话,说她知道祖瑟的下落,约月姐姐去起凤台详谈。”
百尺和翔刃不约而同道:
“原来如此……”
月疏桐着急问道:
“什么原来如此?你们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晚了嫦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