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沈问!”许蓝生无可恋地从床上坐起来,“我赶不上高铁了!”
“替你改签了。”沈问笑笑,地过来一杯牛奶,“热的。”
许蓝抬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抖:“……我这次回去,一定要等放寒假再回来。”
沈问不以为然:“没事儿啊,我过去看你。”
许蓝:“……”
“还疼不疼,疼的话要不要明天再回去?”沈问关切道。
许蓝蒙上被子,语气闷闷地从被单里传出来:“闭嘴。做个人吧沈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些许顾漠的气质。”
她默默哭泣,和顾漠这种人做了这么多年兄弟,沈问还是被感染到了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沈问哂笑:“顾漠的气质挺不错啊。”
许蓝:“……”
“行了宝贝儿,别小孩子气,被窝里闷。”沈问语气温柔下来,“出来洗漱了,想今天回去的话,现在出来吃点东西。光喝牛奶饿的。”
许蓝依旧耍脾气捂在被子里面。
沈问隔着被子摸了摸许蓝的脑袋:“懒懒?”
许蓝半坐起身,把被单罩在自己脑袋上,只露出半张脸看着他:“你说第二次会轻一点的,你说话不算话,大叔。”
沈问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么一夜之间,自己的辈分变得比最早还要听起来老一点?
沈问被自家小孩儿气笑了,揉了一把许蓝的头发:“看我。”
许蓝噘着嘴盯着他的眼睛,理直气壮:“干嘛!?”
沈问压着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亲完后沈问盯着还在懵逼状态的许蓝轻笑:“小孩儿,叫我什么?”
许蓝欲哭无泪:“哥哥。”
“乖。”沈问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洗漱吃饭了。”
目送沈问的背影离开卧室门口,懒爷狠狠地砸了好几下柔软的大枕头来发泄自己无处安放的小情绪——
我透!温柔的皮囊下不还是条绿箭!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祖安懒爷把头埋在枕头里,耳根还是红扑扑的。
尽管沈教授紧赶慢赶,但奈何懒爷起个床过于拖拉,依旧完美错过了高铁发车的时间。顺理成章,沈问担当了临时司机的职务,送他家小孩儿上学去。
“开慢点,注意安全。”在高速公路上,许蓝盘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心安理得地吃着珍珠奶茶糖果,“送家里小孩儿上学最重要的是安全性,不能求快。”
这话实在过于有代入感,沈问轻笑:“恩,老来得子。”
许蓝一噎,赶紧把腿放下来,往男朋友嘴里塞了颗糖:“让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吧男朋友。”
她在车上又稍微眯了一会,迷迷糊糊就发现沈问的车已经开进了校门,在停车场有一会儿了。
“怎么没叫我?”许蓝看了一眼表,“唔,刚好可以上最后一节小课。”
“刚准备叫。”沈问也看了一眼时间,“有没有错过什么比较重要的课?”
许蓝摇摇头:“没有,全是水课。”
沈问:“……那就好。”
“放心啦,懒爷我这么聪明,就算落下专业课也没什么关系。”许蓝推开车门,“我走啦,男朋友。”
“恩。”沈问朝她招招手,“路上注意安全。”
许蓝刚准备关上车门,又突然跨进来,跪在副驾驶上搂住沈问亲了一下:“哥哥,不要太想我哦。”
沈问无奈:“知道了。去吧。”
许蓝到教室后给鱼鱼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到了。鱼鱼目前还在上海没回来,她这周没什么课,可以安心在家里画画图之类的。虽然是非暑期实习期,也可以闲暇间去DIM帮帮忙到书禾的忙。
虽然鱼鱼家里没人,但是有近期频繁投喂鱼食的林支队长在,许蓝也不怕鱼鱼在家里饿没了。许蓝忍住了去打听鱼鱼和自己哥现在怎么样了的强烈好奇心,关了手机认真听完这节水课,然后收拾了帆布包就回自己别墅里了。
一到晚上,许蓝觉得自己可能是完蛋了。沈问和鱼鱼不在身边,一个人的感觉真的挺难熬的。她非常顺理成章地又失眠了。
不过她没和沈问说。
许蓝真的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一个人,身边一没人就睡不着,她也早就习惯了。
可能是从小一起长大,心有灵犀吧,她刚爬上屋顶,就收到了鱼鱼的消息:“懒懒你睡了吗?”
许蓝生无可恋地回答:“在屋顶看星星。然而今天几乎没什么星星,烦啊我透。”
鱼鱼在后座扒上黑色路虎的驾驶位,略带骄傲地在林榭耳边道:“我就说吧,懒懒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失眠的。”
“我知道。”林榭面无表情,“她一直这样。我刚才没不相信你。”说着他在红绿灯前停下车,朝后看了一眼:“好好吃东西,别心急。不远的,我们很快就能到。”
“恩,今天谢谢林队长送我哦,天这么晚了。”因为车票临时买不到,鱼鱼只好打电话问林榭有没有空。现在鱼鱼吃着晚上林支队长亲自下厨的螺蛳粉,满车都是螺肉和豆皮的味道,一向洁癖的林榭对此完全无动于衷。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