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啊!最关键的是...整个辽东都知道北方的贩马道是徐玉瑱自己打通的,沿途的官贼全都卖他的面子,否则你以为他们的货为何一次都没有被劫走?那是江湖的规矩,如若不信,咱们家的河运为何不从西北方向通连?”
一席话把情况说的干脆,苏霓崟这才意识到形势大变。
可出身豪族的苏霓崟是真的看不上泥腿子徐玉瑱,短暂的考虑后,苏霓崟没有告诉老子自己想做什么,转身出去。
辽东城。
经历了两年来的灾祸战乱,这里明显凄凉不少,街面上的人多为军户,一个个腰悬跨刀,身披甲胄,也正是这种缘故,辽东城的游侠贼人几乎绝了种,毕竟没有谁敢在边军的鼻子低下抢食吃。
辽东边军府库司,司吏官正在打瞌睡,忽然一阵吵闹传来。司吏官睁眼道:“怎么了?”
“大人,那个苏家公子哥喝醉酒,又开始闹腾了!”
“大爷的混蛋!”
司吏官很是恶心:“去,告诉掌罚司,让他们带人来,把那个徒孙王八蛋抓走,好好收拾一番!”
“大人,您是忘了?掌罚司根本不管,就是督令营也不管!”
小吏很是无奈:“这个苏家二公子简直无法无天到极致了,可是大伙谁能有办法呢?清醒的时候吧,他也不闹腾,只要喝醉了酒,那就是个瘪犊子玩意儿,两年了,也不知道大都督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护着这么个东西!”
说话中,身后传来一股子酒气,跟着苏氏长房二公子苏霓猋摇摇晃晃进来:“人呢?怎么没有人?我想找个人说说话都不行?”
瞧着苏霓猋的模样,司吏官只能起身走过来道:“苏二公子,您老有什么事,可与我说说!”
“大人,我在这两年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哎哟,苏二公子,您这事可得找大都督说,当年您爹派人送你来这里,就是亲笔书信知会的大都督,倘若您私自离开,到时受到牵连的人可不会少啊!”
正说话时,边军的游骑闯进来道:“苏霓猋是不是在这里?”
“我就是,你找我做什么?”
苏霓猋粗声大吼,游骑根本不理会,立刻上前拿下了苏霓猋,司吏官不明白情况,赶紧上前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大都督有令,特意带苏霓猋去见他!”
大都督府,门口甲士列卫森严,苏霓崟在偏厅等候了许久,大都督的李秀成的帐下长史走过来道:“苏公子,大都督传话,苏霓猋可以离开了!”
“多谢大都督两年来的庇护之恩,我苏氏定然会全力相报!就在十日前,五万石粮食已经从水路运往辽东城,就在南面的码头卸货,到时长史大人可以凭借我们苏氏的腰佩去调配!”
“苏公子的心意,我会转告大都督!现在大都督还有要务,我就不多陪你了!”
长史话出送客的意思,苏霓崟很是清楚,立刻拜离。
出了大都督府,门口街面上的马车里,苏霓猋已经酒醒的差不多,仔细看去,他的脸上还有红紫的印记,想来是游骑帮他醒酒打的。
“大哥!”
看到苏霓崟过来,苏霓猋立刻起身,苏霓崟也没有理会,直接冲车夫道:“起行!”
出了辽东城,在临近的镇子上,苏霓崟暂歇客栈,苏霓猋坐在旁边,道:“大哥,我是不是能回去了?”
“老二,你当年做的事,如果不是爹把你送来,我恐怕你已经死了!“
“大哥,我知道错了!”
苏霓猋明显没有前两年的狠辣气:“我听说咱们家的水运商道已经受到排挤了,全是苏三房那个卑贱的包衣奴才搞出来,哥,让我带人做了那个小子,给咱们家清理绊脚石!”
“杀,杀,你除了会杀,还会什么?你以为这次和以前还一样么?”
苏霓崟怒声:“我告诉你,徐玉瑱那个混蛋该死,可是你要敢明目张胆的去动手,我保准大都督李秀成也不会保你!”
“什么?”
苏霓猋很是意外:“大哥,大都督不是和我们家!”
“变了!”
苏霓崟道:“现在草原的情况很不妙,夷人内乱,胡人作祟,大都督李秀成有心北进草原,却苦于没有战马,徐玉瑱已经是整个北方最大的贩马商人,草原人也卖他情分,你杀了徐玉瑱,大都督一旦知道,必定会拿咱们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