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火,当即离去。
可汤乘风走了,盛宣桓不乐意了,他一直不建议徐玉瑱这么搞,大手大脚的豪赌就像胡闹。
“李东家,这个汤乘风此时来这里,为的就是试探我们的底细!我们得防着他!”
“探我们底细又如何?只要能赚钱,那就行了!”
李德鹊不打算啰嗦,胡乱两句,安排运送粮食事宜。
奈何盛宣桓气不过这事,转身去找徐玉瑱,徐玉瑱得知情况,道:“你以为怎么办合适?”
“李东家,现在苏氏的动向不明,我们最好来个静观其变,否则一旦露出马脚,只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而且我发现四合元与天顺成的态度有些变化,依照之前的三家约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同进退,现在您继续卖粮,收拢苏氏的注意,可他们两家却明明白白的停了手,这不是把您单独撂出来了么?”
不得不是盛宣桓考虑也有理。
徐玉瑱听完,陷入沉思。
半晌,徐玉瑱道:“盛宣桓,之前我在河东府的学子堂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个人才,现在我更加确认自己的眼光,你有远虑的眼界!”
“东家,认识你之前,我不过是学子堂的一个小小门堂,整日做着无意义的事,现在你让我成为掌柜,我不会辜负你,可我真的不想让李德鹊那家伙胡乱搞,毁了现在的局面!”
盛宣桓说的真切,徐玉瑱连连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了,只是有些事我没法和你细说,义信成,不是我一个人的!”
“东家,你要是信我,我有个办法!”
数息迟疑,盛宣桓道:“那个李德鹊来的时候带了七千两银子入充账目,眼下咱们的两个仓房塞满了粮食,粗略估计也得有个五六千石,这其中除去七千两银子,至少还能剩个三四成,所以东家何不算个细帐,等到天顺成和四合元同时冲市时,您先收拢回银,把李德鹊的那些出资给压下,一旦发生什么情况,就不会被李德鹊借机要挟!”
“我会考虑这件事!”
徐玉瑱应承着盛宣桓,末了他问:“你以为眼下咱们怎么办合适?”
“东家,苏氏家大业大,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四合元与天顺成之所以会跟着你去应付苏氏,不过是想要借着你出头鸟的机会从中捞一笔,所以东家必须把局势控制在和苏氏的拉扯中,但又不能完全与苏氏拼命,万一拼干净了,苏氏压下来,四合元与天顺成抽了身,岂不是自己掉进陷坑?所以以为...咱们不妨把眼光放在别的地方,比如布帛、皮货,营造出一种假象,义信成不行了,借此试探试探天顺成和四合元!”
听到这些话,徐玉瑱心里快速盘算。
虽说盛宣桓的态度与做事有些畏畏缩缩,可这也不失一种办法。
于是徐玉瑱从桌案下的盒子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盛宣桓:“这是我自己剩下的一千两银票,趁着无人注意,你把它给兑换以后,借由皮货的生意,弄些后手,免得到时我因为银子捉襟见肘!”
“东家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盛宣桓离开后,徐玉瑱立刻叫来铁肇:“叔,跟着他!”
“怎么?你不信任你找来的掌柜?”
“信任是一方面,防着也是一方面,这两日他和李德鹊斗的太厉害,我怕生出其它麻烦!”
铁肇听了,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
河东府东四十里外郡城。
苏霓宁、陈俊安一行人正歇脚在此,住在客栈里,苏霓宁让陈俊安出去打探消息。
一圈回来,陈俊安道:“小姐,这郡城里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大多是议论北方时局的闲杂屁话!”
“河东府那边呢?义信成的情况有没有?”
“义信成没有,倒是苏氏商行的事有不少,大多为高买低出的事!”
陈俊安说到这里,苏霓宁顿时来了精神:“高买低出,这算什么情况?常言道商人求利,自然是低买高出,反过来岂不是赔了?”
“是啊!所以奴才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可街面上那些商贩却说的热火朝天,有不少人更是从河东府贩粮来到郡城卖去,区区几十里地就能从中挣十好几两银子!”
“利润是挺大!”
霍之武几个糙货也附和起来:“小姐,那我们怎么办?立马赶去河东府?”
“先不慌!”
苏霓宁道:“连日来赶路,大伙都累了,现在还是好好谢谢!”
说是这么说,可苏霓宁心里却想不通,趁着霍之武几人歇息,苏霓宁和陈俊安上街亲自看看情况。
在一家粮行里,苏霓宁见到售价极低的粮食,伙计和小二也不断宣扬自己的能耐。
“这位小姐,一看您就是大户人家,现在北面越来越不安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仗,到时粮食紧缺,小姐何不提早备些,你看我们这些精粮,一石才一两六,便宜的很!”
“一两六,我听说河东府已经卖到二两四,你们为何这么便宜!”
苏霓宁顺口发问,小二一听,立马变了脸色:“小姐要是不买,那就别挡着做生意!”
撂下不敬的话,小二就要转身去忙活,陈俊安不乐意,刚想斥责,苏霓宁很干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