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贪利投机的豪族商贾们自然不会放过官家授权的好生意。
不多时,以官授代行拨种与民的青颗税制已经从二分利涨到二成之多,这种结果更导致了一些钱庄、商号相互勾结,以压榨谋取更大利益,随之而来的百姓耕作也受到极大影响。
“娘的,最近的价又高三分,还让不让人活?我要是领了官授的钱粮去耕种,忙活一年全还给官家也不够,这不是诚心剥皮么?”
“谁说不是呢?就昨个...我们村的里正带着什么府衙集曹、仓曹大人去巡查,又来了个什么农忙税,意思是咱们活多了,为了不让贼人来袭击,官家要加强四野巡防,娘的...这都什么光景了,贼人就是来也得等到粮食长出地,现在就收税,那老子还干个球!倒不如上山落草算了!“
下元街街口食肆里,一群城外来的汉子们叫骂不断,旁边正在吃饭的徐玉瑱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个全部,等到那些汉子离开,徐玉瑱冲吴启道:“小墩,我似乎想到了一个很不错的生意!”
“啥生意?”
吴启不解,徐玉瑱道:“最近皮货的生意是不是不怎么样?”
“可不!”
一口扒拉完眼前的饭,吴启摸着嘴道:“这开春以来,耕作为重,官家也就加强了商栅栏的管压,好些货都被挡在了外面,就是逼着老百姓赶紧去遵守官令,怎么着?你难道想做别的生意?”
“有何不可呢?”
徐玉瑱笑笑:“既然现在谷种的事已经成为首要,如果咱们能够从中开一条道,岂不是就给货行增添一条门路!”
“话是这么说,可咱们做皮货的哪里弄来谷种?再说了,官家不授名,那就是私自贩贷,一旦被抓住,指定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