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数名亲随各带一队人散开,消失在黑夜。
除此之外,苏霓崟又召来包衣奴才邵青:“你与我赶往临河园,会面苏靖州!”
“啊?公子,您可想好,这个时候去见苏靖州,那是妥妥要暴漏老爷的计划?”
“没那么简单!”
苏霓崟道:“我爹起初考虑的少了,况且卫兮辰背着二伯来这里插手,官家的人又一直鬼鬼祟祟藏在西面,其中的问题已经超出控制,最关键的是宁妹子怎么就突然放出婚嫁风波?这要是不弄清楚,临河园仅仅是个幌子中的幌子,到头来所有人都要被骗!所以我要以万变来应不变,看看三叔再卖什么关子!”
撂下这么一番话,苏霓崟转身往外走去,邵青只能牵马跟上护卫。
不过苏霓崟还是慢了一步,当他试图亲见苏靖州探察虚实时,苏靖弛的次子苏霓晟已经冒着寒夜赶到临河园外。
“快开门,快开门!”
呼声如虎,震耳惊魂。
园墙正门角楼栏下,耿介瞅着外面的几十人马队,心生警惕:“来者何人?”
“我家公子乃苏氏二房苏靖弛次子苏霓晟,有要事请见你们老爷苏靖州!快快开门!”
包衣奴才周淮安再吼,跟着苏霓晟上前道:“如若不信,可放下吊篮,我有苏氏腰牌凭证!”
为保万一,耿介放下吊篮收走苏霓晟的腰牌,仔细察看后,他赶紧开门放人入内。
前园堂房内,苏靖州正在小憩,猛然得知二哥的儿子前来,他惊讶无比。
思量中,苏霓晟已经快步入内:“三叔!”
一声恭敬,苏霓晟抱拳跪地,大礼相对。
苏靖州赶紧上前:“晟儿,你怎么来了?”
“三叔,我爹让我把这封书信交给您!”
苏靖州狐疑不定,接过信一眼瞟之,他脸色大变。
“长兄他怎么敢这样做?简直...简直...”
由于气冲胸腹,苏靖州一个踉跄,几乎瘫软在地,幸好苏霓晟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三叔小心!”
数息闷劲儿缓和,苏靖州回过神摇头:“晟儿,你爹...可知你大伯为何要这么做?又为什么派你来告诉我?”
面对问话,苏霓晟有些局促,似乎欲言欲止。
于是苏靖州示意苏霓晟坐到跟前。
“晟儿,来,坐下慢慢说!!”
“三叔,我...”
只因苏霓晟畏惧父威,纵有想法,也还是压在心底!
不过苏靖州也很清楚自己这个侄子,稍作缓息,他叹声:“既然不想说,也没什么!”
温声细语,内藏关爱,苏霓晟这才欠身端坐旁边。
片刻缓歇,苏靖州道:“晟儿,你既然来了,三叔就和你拉拉家常...”
“侄儿谨听三叔教诲!”
“在咱们苏氏一众晚辈里,你大伯家的苏霓崟当为天资英才,年及加冠,便已经入身长房典当、水运及货栈等生意,就连我都要对其称赞,奈何人无完人,世无双全,论纨绔,崟儿之弟苏霓猋好酒好玩,无一是处...简直可笑啊!”
“三叔,大伯家的哥哥们如何,晟儿自知卑微,不敢妄言!”
品此一句,苏靖州叹息:“这就是你的性格,凡事忍让,沉稳忠厚,在三叔眼里,你就是守家立业的好孩子,无可挑剔,但你兄长早夭,你爹对你期盼过重,忽及了你的性格,反倒使你处处遭受斥责,压制了才华释放,现在受命传书,怕是遭到不少叱骂吧!”
陡转话风,扎入苏霓晟的心思。
一时间,他难受无比,几乎要泣声。
“三叔...我...”
“罢了,罢了,长辈间的事,不掺和你们这些小辈,如果有一日你的宁儿妹子大了,难以挑起三房家业,你这当哥哥的...可要尽力帮帮她...”
闻听这话,苏霓晟蹭的鼓气立身:“三叔,实话说来,我看不惯大伯的仗势妄为,也看不惯我爹的狂妄傲骨,您现在遭祸,宁儿妹子又被逼的出嫁寻亲外助,我心里难受...”
“好孩子...没事,这些和你没关系!”
简单的安慰后,苏靖州取出腰间的玉佩递给苏霓晟:“晟儿,这是我三房的府院凭信,只要见到它,城中各处苏府三房商铺掌柜家奴皆受调遣,你拿着回去禀告你爹,就说三叔领他的书信情,除此之外,也请他遵照书信诺言,不管临河园发生什么事,都要护好宁儿!”
“三叔...”
信任洪水化流滚入东海,彻底摧毁了苏霓晟的心墙。
只见他跪地泣声,恨自己不争气,没办法周转苏氏诸房。
可越是这样,苏靖州就越忍让。
顷刻之后,苏靖州叹笑:“晟儿,快走吧,否则灾民闹起来,你就走不了!”
面对催促,苏霓晟抹泪咬牙:“三叔,您放心,我一定劝我爹改变主意,保护宁儿,助您渡过这场灾乱!”
话毕,苏霓晟转身离去。
谁料这忠厚小儿前脚走,后脚米福进来:“老爷,您这么做可有点冒险啊!”
“冒险又如何?苏靖烨已经与翁离暗中谋划,吹风我的不是,翁离的人又在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