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趴在屋顶,用望远镜窥视着医院废墟。
他是混迹在旋山城南边的混混,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混蛋日子,当他在为这几天的生计奔波的时候,周君队长找到了他,让他跟踪一个人,一个稚嫩的衣不蔽体的孩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已经趴在这里三天了,一动不动。
干渴与饥饿侵蚀着他的神经,但他不能休息,他要完成任务,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得到报酬,这可是一大笔蒂伽币啊,足够他花天酒地一年的,每每想到未来的灯红酒绿他心中便会涌起一股火焰,让他坚持下去。
可他太累了,太困了,双眼通红,无数道血丝充斥眼白,他很想睡过去,但他不敢。好在周君队长已经带人围住了监视目标,等他们将目标抓获,自己也就自由了!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很轻很轻,如同猫咪踩着瓦片。
他谨慎的抓起怀里的手枪,这是他的宝贝,是他混迹旋山城南区的依仗,最初是他从一个喝醉的警卫身上抢过来的,如今手枪里还有三发子弹,他有信心击毙任何靠近自己的人。
克鲁转身,手枪从腋下穿过,枪口对准身后。
可,后面空无一人!
“见鬼,难道是我听错了?”
克鲁暗骂着,他感觉自己快疯了,独自一人等在这里,除了飞过的麻雀就是零零散散的野猫,一种名为孤独的种子埋进了他的内心,他发誓等有钱后肯定要去红灯区厮混个三天三夜。
他贪婪的咽了口口水,随后准备转过去继续监视。
突然,一只手突兀的按在他的后脑勺上,重重将克鲁的头砸向屋顶。
嘭!
一声闷响,克鲁重重磕在屋顶的水泥表面上,仅是一下便磕破了额头,鼻子也受到重创开始流血。
“是谁!”
克鲁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楚偷袭者的模样,可瞬间被一块长条形玻璃插穿了左手掌。
徐泽没有迟疑,以极快的速度将五块长条形玻璃插入克鲁的四肢与背部,他就像在玩游戏,神情戏谑,被黑猫污染的玩弄猎物的恶劣性情展露无疑。
“喵,你要听话知道么!”
徐泽带着奇怪的口癖,用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塞入克鲁口中,使他无法哀嚎求救。
“我们玩个游戏吧喵,游戏名字为‘我问你答假如瞎说便弄死你’,是不是很形象很生动?”
“呜呜!!!”
克鲁想要挣扎起身,却被徐泽一屁股压在身下,还握着插在背部的玻璃缓缓转动,他恨极了身上的熊孩子,明明平时便能轻松掐死的小孩儿,如今却坐在背上控制了自己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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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按住克鲁的脖子,紧接着能力发动。
“你现在很恨我,哦?你的想法不错哦,将我吊在树上用浸泡过盐水的牛皮鞭抽打,啧啧啧,好疼哦,不过这就是你能想到的最残酷的折磨方法了吗?”
哪怕只能读取片段,但通过脑补便能使用模棱两可的话语糊弄对方。
只要聪明些便能识破徐泽的忽悠术,可克鲁不够聪明,或者说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多做思考。
他感觉到四肢流出的血液,能感觉到玻璃嵌入肉里的疼痛,能感觉到偷袭之人拧动玻璃向里钻的残忍,他的精神防线逐渐被攻破。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徐泽感应到克鲁的心思,便问道:“说说看,对于他们的目标你知道多少喵?”
「一个孩子,女孩子,很值钱。」
克鲁忍着剧痛呜呜咽咽,可口中的石头使他难以言语,他非常想用枪干掉偷袭者,竟然让他经历如此悲屈侮辱,哪怕混迹街头也不曾遭到如此待遇,内心的恨意不断膨胀。
“嘛,算了喵。反正你也不知道多少信息,那群人只是把你当做何用的工具,重要的信息肯定不会告诉你喵。”
徐泽褐色竖瞳微眯,拔出插在克鲁背上的玻璃,毫不犹豫的扎向他的后颈。
噗!
只见一道血柱喷涌,长玻璃深深扎入克鲁的脖子。
克鲁瞪大了眼睛,无尽的恐惧压过了恨意,竟意外的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下子将徐泽掀开,可不等他爬起双眼便变的朦胧,他拼命的扭头想要看清楚杀死自己的家伙,视野里最后映照着一个猫头人身的怪物蹲在不远处朝自己微笑。
怪物!
这两个字深深印在他心底,生命的尽头也仅剩下这两个字。
“克鲁,旋山城南边有名街溜子喵,担任高利贷的催款打手,四年前跟前老大到我们西边扩展业务,逼死了十几个人,那些人都是烂赌鬼,死就死了,可你们还欺辱他们的妻女,逼死了六个人,我仍记得那个会给我们糖吃的女人吊在路灯上,你们还站在远处说说笑笑。”
徐泽有些想笑,克鲁的前老大因为喝酒闹事被武装太保枪毙了,他也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几年后还能碰到他,真是太好了,他有机会亲手报仇。
第一次“杀人”,意外的平静,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并没有让他产生愧疚感。
那个阿姨傻傻的,长得也不好看,丈夫更是个混账。嬷嬷便邀请她一起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