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充斥着楚婉芸和男人的讨价还价,阮樱眼底闪烁冷光,手指在键盘上不断飞舞。
眼看两人已经谈妥,与此同时,阮樱也已经锁定男人的位置。
刚好在同一座城市。
从楚婉芸处得来的手机号码,加上地理位置,阮樱成功得到男子的身份。
一个街头混混,少年时恶习不断,如今中年更是变本加厉,染上赌瘾。
听到楚婉芸匆匆挂断电话,阮樱起身换上衣裳,准备事不宜迟去追踪真相。
套了件黑色卫衣、紧身裤,带上鸭舌帽和口罩,阮樱悄无声息的开车离开。
在床上埋头睡觉的玄猫,似乎听到引擎的轰鸣声,它下意识的转了转耳朵。
细听之下,发觉房间里没人。
陆韶青睁开碧绿的双瞳,他四肢伸出,将身子撑起。
似闲庭信步般的巡视领土,片刻过后,发觉阮樱并不在房间里。
陆韶青站在房门口,微抬下巴,动动鼻子,空气中阮樱的味道,离大门最近。
他扭头奔向飘窗,只来得及看见车屁股。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阮樱这时候还出去,肯定有急事。
余光瞥见电脑屏幕上的光亮,陆韶青瞄准桌面距离,下一秒跳跃成功。
盯着屏幕里的单人照片,陆韶青目光沉沉。
与此同时,阮樱来到了狭窄的巷道口,脑中回忆起男人的地址,她面无表情的关闭引擎。
下车后,阮樱看了眼周围,夜深人静,道路上空荡荡。
进巷口前,阮樱扫了眼高悬的监控摄像,上面漆黑一片,显然是个坏的。
阮樱把手揣在兜里,一路上注意周遭的门牌号。
走过七八家后,看着门牌号已经腐锈,阮樱抬手敲门。
在来之前,阮樱就查到,对方是一个人住,因为赌,他连娶妻的彩礼都连夜赌没了。
也因为这,父母一个被气得脑溢血,一个直接气的中风,早几年过世后,他直接把房子卖成钱又赌。
现在更是背上高利贷,不过因为前几月路上无意间碰上楚婉芸,他就动了敲诈的心思。
果然,从她身上得了好处。
敲门声在深夜中,总是令人感觉突兀。
一次没成,阮樱抬手又不疾不徐的敲响第二次。
房内的男子死死盯着门,生怕是上门追债的马仔。
他紧张的不断摩挲左手的小拇指根,那里已经没了。
第三次敲响时,男子心里不慌了,凑近门口,问是谁。
阮樱变了声调,“有桩生意,做不做?”
男子一愣,但很显然来的是个女人,于是他开门,探头一看。
对上男子浑浊的双眼,阮樱冷淡道:“能进去谈吗?”
见真的只有她一个,男子眼珠子一转,不免生出别的心思。
阮樱走在前面,警告道:“我知道你持刀抢劫、坑蒙拐骗的事,我能找到你,自有我的渠道。”
“所以,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男子面色瞬间扭曲,但见阮樱抬手便是左轮,他瞳孔瞬间紧缩。
他扯着嘴角,“……你想谈什么生意?”
阮樱站在院子里,“二十一年前,你无意中知道某个秘密,这个秘密为你带来了不少财富……”
这内容一提,男子立马想到,刚才自己和楚婉芸谈拢的六百万。
“是楚婉芸他让你来试探我的?”他双目猩红道。
楚婉芸那个娘儿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是试探他,特地找人来让他闭嘴?!
他娘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眼就看出对方情绪不稳,阮樱直接启动保险栓,目光森冷,“这件事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要是不说,你知道后果的。”
男子额间的冷汗顺着发根顺流直下,他咽了咽口水,立马噗通跪地。
“这事都是楚婉芸干的。”
“她给她闺蜜和阮鹤都下了药,我以为是想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当时我就想抓着这把柄,讹她一笔。”
“没想到我跟上去之后,发现楚婉芸是跟阮鹤睡了。”
“害老子一毛钱都没讹到!”
阮樱手指紧张的冒汗,她抑制住情绪,“那她闺蜜呢?”
男子忌惮的盯着枪孔,“后来有个醉酒的男人进去了,早上楚婉芸和阮鹤分开后,阮鹤又回到闺蜜房间的。”
“这就是场仙人跳,要不是前几月,我还不知道这女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阮樱哑着声,冷静无比,“还记得是哪家酒店?”
男子此时心思活络起来,眼前这个可能不是跟楚婉芸一伙的。
他眼珠子一转,当即站起来,说道:“既然是来谈生意的,我也很有诚意,你的诚意,我只看到了这个孔。”
阮樱冷着脸,对待这种人的威胁,不给点颜色瞧瞧,他就会得寸进尺。
消音器早就安上了,阮樱对准男子脚面前的地上,直接一枪。
她眼神冰冷的看向对方,“现在,够诚意了吗?”
原本想再多敲诈一笔,结果没想到这女人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