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巴里总管推开一扇门,里面陈列了许多玻璃器皿和魔法材料,还有三个人在紧锣密鼓地操作。
这就是杜伦府邸的炼药房,专门生产供给杜伦伯爵和家人们使用的魔药。
“先生们,都停一停,”巴里总管发言,两名看起来年纪较大的魔药师停了下来,“这孩子是伯爵大人引荐的魔药学徒,接下来的时间麻烦二位关照了。”
“这么小的学徒?刚觉醒魔法天赋吧?”一名略有驼背的魔药师嗤之以鼻,“伯爵大人不要以为我们很闲,有时间再带学徒。”
“这孩子还是有些天赋的,觉醒半年就成了一阶火焰法师,”巴里总管笑了笑,“就辛苦两位先生了。”
“既然是伯爵大人引荐的,我们自然会抽空教导。”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用手肘顶了一下驼背的男子。
驼背男子没接话,自顾自地忙手里的活去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巴里总管把扎拉往前面一推,“我记得你们旁边还有一间客房,我到时候吩咐侍女把那间收拾好,你们晚上就带他去那里睡吧。”
“好,好,总管您忙去吧,后面的事情我们会负责的。”络腮胡大汉谄媚地说。
巴里总管点点头,就离开了。
看到巴里总管出门,络腮胡大汉擦了擦额上的汗,对扎拉说:“小子,先在旁边等着,我们手上还有活干。”
扎拉退到一旁看着三人忙碌,那位络腮胡大汉主要负责配置低阶药剂,附魔手法也相对娴熟,应该是接进中阶的魔药师。
另一个驼背男子,显然级别就已经达到中阶,无论是附魔法阵还是材料数量都比低阶魔药复杂许多,以至于络腮胡大汉做完好几瓶低阶魔药时,他还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而旁边那个年轻的男孩,目测有16岁左右,正在不断研磨植株,处理魔法材料,为两个魔药师传递工具,显然也是一个学徒。
等到那位驼背魔药师结束操作,络腮胡大汉才叫上旁边的学徒,来到扎拉身边。
“他叫哈维,十六岁,你们俩都是学徒,以后一起跟着我们学习,”络腮胡大汉介绍着,“你以后可以称呼我为戈登老师,我是三阶魔药师,教你们一些基础知识。”
“那位是兰帕老师,是一位五阶药剂师,性格有些古怪,但是知识渊博,你们有问题也可以问他,他心情好也会给你们解答。”
“拥有五阶药剂师,这个庄园里实力肯定不弱,偷偷逃离应该没有希望了。”
“你们好,我叫扎拉,来自卢各城,今年八岁,火系法师。”扎拉开始自我介绍。
“之前有学习过魔药的课程吗?”戈登问道。
“有看过一些书籍,没有接受系统性的学习。”
“嗯,哈维,你今天就带着他,让他和你一起打打下手吧。”
“好的,戈登老师,”哈维冲扎拉勾勾手指,“来这边,呃,扎拉?”
“好。”
哈维拿来一束月光草,放进研钵中,告诉扎拉:“这是月光草,拥有微小的光系魔力,是制作治愈魔药的必备魔植,你好好记住它的形态特征,然后把它研磨粉碎。”
说完,哈维就去另一个研钵那里捣鼓其他东西了。
扎拉假装仔细翻看了月光草的构造,然后才拿起药杵,一下一下地把植株研磨细碎。
“好了好了,可以了,”哈维探头过来,叫停了扎拉,然后把稀碎的草料用玻璃铲子铲到玻璃碗中。
“去那边把研钵洗干净。”哈维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水槽。
扎拉抱着研钵走过去,一根从墙内延伸出来的水管上,连接着一个金属制成的弯头,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阀门。
扭动阀门,清澈的水流从水管中不断涌出。
“这就是自来水吗?想不到居然能在杜伦府邸用上这么高端的技术。”扎拉只在书中见过,这是贵族在自家庄园布置的特殊系统,用于日常便利取水,而平民一辈子都只能在井中或河流中人力打水。
小心地清洗干净研钵,扎拉被戈登叫了过去:“新来的小子,帮我把这个磨碎取汁。”
扎拉走过去一看,戈登手中捏着一把淡红色的草叶。
“这是番雾柳,你把它们放在研钵里捣碎,然后把榨出的汁水拿给我就行。”
“这番雾柳在低阶魔药中,只能用来制造爆破魔药,”扎拉心中存疑,“且是用柳枝的芯混合魔力原浆才能保证稳定性,他要榨出的汁水干什么?”
虽然不解,但扎拉还是照做了,柳枝本就没有多少水分,扎拉杵了半天,才得到一勺汁液。
小心翼翼地把勺递给戈登,戈登二话不说,直接把它加进了面前在加热的溶液中,随后吟唱附魔法阵,三分钟后,爆炸声响彻了整个炼药房。
“你在搞什么鬼!”兰帕狠狠踢了戈登两脚,“你是想把我们都送下冥界吗?”
“对不起,对不起兰帕先生,”面对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兰帕,戈登却只能挨打,“我在尝试制作爆破魔药,谁知道突然就爆炸了。”
“你个学艺不精的东西,”兰帕怒骂,“爆破魔药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在没把握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