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走吧,我请你喝茶。”
池玥跟了过去,在ari的茶室里,池玥一口都喝不下去。
ari去很放松,“你对我知道多少?”
“你是他的心理医生。”
“答对了。你别紧张,我们就是聊聊天,说说我的职业。”
池玥却更紧张了。
“我有个病人,三年前发病,很严重,他的朋友找上我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拒绝和人沟通了。你知道吧,我第一眼看到他,还以为他是野人。”
说到这里,ari突然笑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有多优秀。”
池玥下意识握紧了手。
三年前吗?
三年前,他就有心理问题了?
可是她回来之后,她明明一次都没有见过他发病,前段时间是第一次。
ari说:“他需要安全感,需要爱,更需要你。有段时间我回来这边,但没有听说他发病,我很意外,直到我知道你的存在。池小姐,不管你信不信,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
池玥走出茶室,来到傅容寅早上的位置。
她四周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索性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过了很久,她听到草坪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惊喜回头,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睛。
池玥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长满胡须的脸此时已经被收拾干净,除了那双眸子染上了疲惫之色外,跟她印象中的模样重合。
他伸手把她拉起来,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去了他的卧室。
池玥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卧室紧紧挨在一起,这几天,他们仅有一墙之隔。
到了房间他就松开了她的手,朝浴室走。
池玥大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老公……”
傅容寅背脊蓦地僵住。
池玥收紧了手臂,“我们领证的时候就说好了,有什么事不能再抛下对方,要同甘共苦,你怎么,这么没有契约精神?”
傅容寅过了好久才开口,嗓音很任何时候都哑,她知道,是他长时间不说话的原因。
“我没有~”
“那你还躲着我吗?”
“我没有躲着腻,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池玥搂着他的腰把他转过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跟你分开,永远都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你……不恨我?”
池玥点点头,又摇头。
傅容寅眸色微黯。
池玥解释道:“一开始是恨的,恨得白天夜里睡不着,恨得一睁开眼睛就想杀了你。南渊和小语为了不让我这么痛苦,他们想了很多办法把我催眠,让我忘了你,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尝试,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我一天比一天痛苦……”
“后来,南渊没办法了,只好找来他的朋友和我一起给我治疗,没想到,我竟然会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傅容寅一起把成人礼那天许的愿望埋在了树下。
她缠着傅容寅问了很久,傅容寅都不肯告诉她许了什么愿望,后来,这件事成了她的一个执念。
那天晚上,她偷偷地买票,回了南城,把树下埋起来的盒子挖了出来。
尽管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她还是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