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玥:“我的。”
傅容寅眸底微动,“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不是。孩子不是你的,是我跟南渊的。”池玥打断他的话,“你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要进去了。”
傅容寅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黑眸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池玥站了片刻,没等到他开口,她抬手去开门。
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握住,男人微微用力,把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池玥推开他,“傅先生,请自重。”
他死死地拽着她的手,面上没有情绪变化,“孩子,到底是谁的?”
池玥的目光很淡,看他的时候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你就是问我千万遍,也该不变不了孩子是我和南渊的这个事实。傅先生,我不想提过去的事情,不代表我忘了。你知道的,我有今天,全都因为你。你经常说我欠了你的,那这次就当我还清了,以后,我们两清了。”
池玥一口气说完,缓了一口气,她很诚恳地说:“我很珍惜我现在的生活,请你不要来打扰我,除了工作,我不希望我们还有别的联系。”
傅容寅薄唇微抿,深邃的凤眸紧盯着她。
某个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总是用这样的眼神来逼她就范,到了嘴边的话差点说出口,在最后一刻收住。
她挣脱他的手,绝情地把他留在了病房外。
关门声不大,却震得他的心彻底地慌了。
楚硕在楼下等了很久,见他没来,便寻了过来。哪知一过来就看到他望着那扇门,像是被抛弃的孩子。
是的,被人抛弃的可怜虫。
楚硕拍了拍他,“做什么呢,还在这里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深情,走吧,那边的夜场就要开始了。”
傅容寅没动,视线依然没有从门上挪开。
楚硕挑眉,搂着他就要去开门。手还没碰到门把,被人拍掉。
“哟,原来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啊?你说你,站在这里能解决什么问题?她都回来那么久了,你就不能跟她好好说说?再说,你站在这里就算站成了一块望妻石,这问题能解决?”
傅容寅突然转身,大步朝电梯走去。
楚硕看了眼紧闭的门,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医院的门隔音不是特别好,所以池玥很清晰地听到了楚硕的话。
可那又怎样?
傅容寅亲手把她送进监狱是事实,就算她的心里再怎么有他,又怎么能做到一点都不介意,再次坦然和他在一起?
何况他们现在已经没了在一起的条件。
手机进了一条消息,池玥打开,上面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消息:【徐珍雯跟常锦年联系上了,这几天就会去海市,你多提防姓徐的,感觉她是冲着你来的。】
池玥看完之后便把信息删了,然后拍了张南柏轩的照片,发到了一个微信号上。
回想起今天跟傅容寅的相处,池玥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没人知道,她为了今天能正常地面对傅容寅,在背后付出多大的努力。
跟傅容寅的纠葛不会那么快结束,但也快要结束了,顶多就是时间的问题。
几天后,池玥再次见到徐珍雯,在她的公司。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但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池玥,我听说你的身体不太好,我给你找了一个在这方面的专家来给你看看,你看你现在有空吗?”
徐珍雯找来公司,想必是想借着人多对池玥施加压力,从而让她有继续聊下去的机会。
然而徐珍雯想错了。
池玥不再是以前的池玥,她甚至不给徐珍雯说话的机会便堵死了她接下来的话。
“请问徐女士是以什么身份来替我看病?再者,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问题,你找来催眠大师来给我看病,又有何居心?”
徐珍雯僵住。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常锦年再厉害,也在这个行业也消失了有十多年,像年轻一辈的人,知道常锦年的没几个。
敛了心神,徐珍雯笑道:“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会找催眠大师来给你治病呢?玥玥,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是真的想补偿你。现在我也看透了,也就只有你才是最合适阿寅的,只要你答应,我可以让他马上娶了你。你看……”
“徐女士,作为长辈,你都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拆散我们的婚姻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