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多少让身体凉了下来,池玥的意识也恢复了不少。
可她还没有推开傅容寅,就被浴巾给裹住,紧接着,他抱着她往外走。
池玥浑身都在发抖,狠话到了嘴边却发现傅容寅开门把她抱出了房间。
她还未反应过来,过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池玥!”
下一秒,她被南渊抢了过去,堪堪稳住身形,池玥就看到南渊冲过去,一拳挥了上去。
傅容寅躲得很快,南渊的拳头没有打在他的身上。
可南渊很快再一次挥拳,不过这次他没有碰到傅容寅就被保镖给拉开了。
南渊的嗓音沉冷如冰,“傅容寅,你真卑鄙!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年对她做了什么?”
傅容寅神色淡然,“她需要马上去医院。”
南渊冷哼,“现在才知道要送她去医院,你早干嘛去了?如果不是你意图不轨,她会出现在这里?”
傅容寅瞥他一眼,吩咐保镖把他看好,随后走到池玥的身边,把她抱进了电梯。
不过这一次他让南渊也跟了上去。
医院充满消毒水的地方,池玥悠悠转醒。
病房里只有南渊,见她醒来,他连忙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谢谢。”
南渊想到晚上的事,后怕地说:“是我太自信了,以为傅容寅不会对你做什么。”
“不是他做的。”池玥解释道,“是司徒苇安。”
南渊先是一愣,随即一张脸冷了下来,“我去一趟司徒家。”
“你先别冲动。司徒苇安被司徒家赶出去了,你就算现在找上门,也不一定能找到司徒苇安。”
而且看她的阵势,池玥觉得她想做成这一件事,就一定还有一个帮凶。
南渊冷静下来后也想到了这方面,“你好好休息,我会查清楚这件事,一定会让他们给我们一个交代。”
“好。”
病房外,身姿颀长的男人面无表情转身。
殊不知,他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
到了楼下,他上了车,楚硕回头打趣他,“让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被打击了吧?”
傅容寅瞥他,一双黑眸冰冷如霜,“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
楚硕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道:“想想当初,人家需要你的时候,你毫不留情把人家送进了监狱,现在你想帮人家,都找不到立场来开口。这叫什么,自作孽,不……”
话未说完,傅容寅拉开车门下车。
楚硕挑眉一挑,趴在车门上喊他,“你确定不上车吗?”
傅容寅站在路边翻通讯录。
楚硕看了一会儿,油门一踩,车子冲了出去。
有些人的年纪大了,矫情了。
但那又如何?
不是他的人,他才不要哄着。
在医院待了一夜,池玥把南渊赶回家去照顾南柏轩。
昨晚两人都没空,就把南柏轩送到了白家,一夜未归,白老太太也没问什么,就当是小两口想要过二人世界。
临走前,白老太太对南渊说:“日子我挑了几个,这个月的就算了,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都可以,你看看跟玥丫头什么时候有空,挑一个,然后让你的父母过来一趟。”
白老太太曾表示让南渊的父母来挑日子,但南渊说他们都觉得老太太是长辈,便让她来挑日子。
南渊一一应下,然后把南柏轩送到了早教中心,之后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南渊只好给池玥打电话,说忙完再去接她出院。
池玥挂了电话,有人在外面敲门,门打开,竟然是当年一起工作的负责人。
看到是池玥,她也震惊了好久。
半晌,她才红着眼眶说:“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原来真的是你。你都不知道,当初你下葬的那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