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十里堡一战,汉军施以诈降之策,接连大破曹军。
致使主将费曜只得连夜携部奔逃至陇西边境,方才止住溃败之势。
可即便战局遭受到逆转。
军中士卒的士气也是越发低迷开来。
他依然不愿再此吃瘪的局势下灰溜溜退回重镇襄武。
随着曹军依旧驻军至边境一线虎视眈眈,施加着压力。
赵统自是领主力屯驻十里堡,巍然不动。
双方一时谁也未敢主动出击,相持不下。
可就在对峙之中。
局势方面再一步发生逆转。
先是参狼羌部族所派遣的援军已由二王子倪洪亲自遣万余步骑快速疾驰而来,距离重镇羌道不过唯有区区数十余里的路途。
但这还仅仅只是开始罢了。
距离羌道已东约莫有三四十里处,由都督霍峻所派遣的援军即将就快抵足。
一道道的军报传至。
汉军这面可谓是声势大涨。
当军报传到十里堡时,原本因取得大捷的各部士卒士气大震,现在战意亦是无比饱满!
赵统特意将此消息传遍全营。
一瞬间的功夫。
诸部纷纷是斗志昂扬,嚷嚷着要主动进取陇西一地,以令敌军付出代价。
随着时间的推移。
来自于曹兵方面的斥候也是及时传回了最新战报。
汉军各部援兵的抵足。
不仅仅是主将费曜面色间浮现着无比凝重的神情。
戴陵以及麾下诸将都心生丝丝慌色。
特别是行伍之间。
听闻羌人竟然提兵相助。
现在本就斗志不强的曹军兵士,军心进一步的低迷不已。
一时间。
似是思索半响,戴陵忽是面色一震,流露着无比严肃之色,领着众将校一齐前来面见着,高声劝诫着:
“费将军,我军新败,麾下各部将士军心早已受到严重打击。”
“听闻现在周边羌族以及敌军的援兵也将接踵而至!”
“为了大局计,如今绝非再度与之决战一分高下的明智之举。”
“万望将军早做决断也!”
一语落的。
从旁诸将校一齐拱手附和着。
此话一出,费曜内心深处不由生出了数分纠结,但思吟片刻,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遂轻声说道:“现在敌援军已至,的确战机已失!”
“若再度与之正面对垒,我军或许会被造成极大的伤亡。”
只不过。
当话音落于此处时,他面上却忽然又流露出些许的担忧,再度说着:“但敌军各部齐聚而来,若是我军退却,敌军趁机突破边地,杀入陇西腹心,岂不是将令全盘危矣?”
这番话出落,费曜考虑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先提出道。
不过嘛,一旁的戴陵闻言面色间倒有未有何变化,转而是拱手郑重地回言着:“将军,其实您有些多虑了!”
“敌军即便大举集结,亦不敢再主动进军。”
“此是为何?”
“据军报言,参狼羌部虽派遣出了号称万余战骑的相助,可实际上定然不会当真有如此之多。”
“最多也就二千余人做做意思罢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为关键的,即便敌军与西羌部族联合一团,但想要做到携手进退,亲如兄弟,恐怕并非是那么容易之事。”
一番番的言语道落。
随着费曜及诸将仿佛都已将目光全权注视到了他的身间。
戴陵面上间所流露着的笑意也宛若是越发兴奋,短暂思索一番,便又徐徐分析着:“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想当初,汉、羌之间曾发生大规模的战事,大小余战持续了一百多载的功夫,两族间亦怀藏着有数之不尽且刻骨铭心的仇恨。”
“这股怒意显然不会轻易就平息。”
“即便羌族派出了援军,或许就是做一做样子,最多就相助防守,他们之中众意绝不会有协助来大举进犯我军之领地的意图。”
“故而,我军撤离边地,羌人之危也不必太过忧虑!”
这席话徐徐吐落。
片刻功夫后,他又面浮微笑的说道:“只要羌人不愿大举进犯我羌族领地,那就算下辩的援兵抵临,也不会主动进犯我军。”
“概因,羌道驻军现在尚且还处于水土不服的地步,虽战意昂然,可战力方面却是大打折扣。”
“若是我军继续驻军于此,敌军遭受危机下,肯定会发动反击。”
“但只要我军徐徐撤离边地,那可保无虞!”
戴陵这一番话刚一吐落。
亦是快速就征服了主将费曜以及周边众将校。
“戴将军所言不错呀!”
“敌军若没有羌人相助,又焉有余力攻略我军领地乎?”
“羌人虽在凉州周边作威作福,可若是还敢不识抬举,那待丞相举主力亲至,必将以雷霆扫穴之势扫清八荒。”
“就是就是。敌军乌合之众尔,非敢前来也!”
这一瞬息的功夫。
诸将都纷纷各自议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