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道。
是零陵与桂阳交界处的一座小城。
在经历大败过后,军中士气已经是无比低落,战意全无。
吕蒙遂也不敢继续与荆州军屯兵所对峙,反而是一路且退,退到了此处予以休整。
刚一抵足城内。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去查探消息。
数日后。
随着探子暗中所收到的军情显示,吕蒙看罢,顿时间面色生出无尽的怒火,恼怒无比。
随即,他立即差人将武猛校尉潘璋押解入营。
“潘璋,此战汝可知罪?”
待此人刚被押入营间,吕蒙面色顿时间便已控制不住,直接厉声质问道。
“?将军,璋何罪之有?”
一言而落,潘璋却依旧面色不变,坚铮反问着。
“以汝语气,恐怕是不会主动招了?”
瞧着潘璋此等反应,吕蒙胸间怒意越发之甚,遂流露无比严肃的神情将目光示与诸将,快速将此人先前在围困泉陵时,纵兵抢掠周边之地的一桩桩事件和盘托出!
话至最后,吕蒙厉声道:“进军之前,本将便已三令五申,此次进兵,各部务必杜绝有诸如抢掠等事件发生。”
“潘璋,汝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稍作沉吟,随即语气间顿了顿,变幻道:“况且,此次若不是汝擅自抢掠周边民众、豪强,又岂会将之推倒我军对立面。”
“若是没有零陵士民的相助,即便我军中伏,依然能够与之一战!”
“可却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致使我军攻略零陵郡而功亏一篑!”
一记语落。
一时间,吕蒙目光凌厉眼神紧盯着他。
见状,瞧着自己先前的所为都已尽数被查出。
潘璋连忙求饶道:“将军,此事出有因,亦不能全权怪罪与末将啊。”
“这也是当时将军怀疑蛮人乃荆州援军所假扮,末将这才会携部前往方圆之地搜寻,只是由于当地士民都不予以配合,方才会闹成那样。”
“将军,此实在是非我本意矣!”
一记记的话语落下。
吕蒙听罢,瞧其还在竭力辩解,面上生出一丝极其严肃的面容,冷冷道:“汝究竟是搜寻隐藏的荆州军,还是借机抢掠民众敛财。”
“潘璋,恐怕汝心底最为清楚不过了。”
“汝枉顾军纪,按律当斩!”
此言刚落。
不仅潘璋顿时陷入了懵逼之中,就连两侧诸将一时也不由纷纷面色大惊。
他们以为,即便潘璋触犯军令,吕蒙也不会太过严厉处置。
毕竟,此人与吴侯孙权关系非同一般!
可没料到,似乎是动真格的。
随即,诸将连忙拱手求情道:
“将军,潘文珪虽然此次处罚了军令,但念在其往日作战勇猛,立下了不少的战功,还请予以手下留情!”
“将军,文珪与主公交情颇深,应交给主公处置。”
……
一时间,诸将纷纷开口请求着。
虽然潘璋此人平日里一向贪婪,时常连麾下将士的财物都抢掠,若是胆敢不服,更是直接将军士斩杀。
这也就导致其不受诸将讨喜。
此次诸将一齐求情,也是不想因为吕蒙为此事而受到牵连。
概因潘璋与孙权早年曾一起并肩作战,君臣二人早已建立了深厚友谊。
若是吕蒙因擅自处决了潘璋而被牵连,那才将是军中之不幸。
随着诸人的一致劝诫下。
吕蒙方才渐渐从怒火中醒悟过来。
目光静静盯凝着潘璋许久,沉吟半响,方才道:“既然众将为尔求情,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左右,将之拖下去,重责八十军棍,随后押回柴桑交与主公发落。”
一席号令传下。
帐中两名身材健硕的持刀侍卫面色严肃,拱手接令后,将之拖了下去。
“啊,啊……”
不一会,帐外便传来了潘璋的嘶吼声。
待解决了潘璋此事。
帐内沉寂了许久。
一身躯较为瘦弱的将领陈武不由拱手问询道:“将军,接下来我军该如何打算?”
“经此一战,我军损失惨重,现营间将士们的情绪亦是极其不稳。”
“还有蒋公奕将军此次也被敌军所俘。”
一语落的,后面的声响也越来越微弱。
诸将此刻面上都不由升起了一丝凝重。
现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局势于己方不利!
原本应是他们占据先机的。
可现在……
闻言,吕蒙抬首环顾四周,瞧着诸将情绪都有些悲观不已,沉吟了好一阵,他忽然高声鼓舞道:
“诸位,振作起来,我军还没有到无力回天的地步。”
“虽然我军新败,但长沙、桂阳二郡依旧还掌控于我军掌中。”
“而这一支荆州援军也不过最多万余人的规模罢了,我军还有重整旗鼓,与一个再战的机会。”
一记记宛若强心剂的话语徐徐吐露。
诸将听罢,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