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活着，你也要陪着我一起。”
男人红着眼看她，想要激起她的求生欲。
“我们不是说过么？要生一对可爱的宝宝，要陪你逛遍整个世界，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到老。”
“......不想生宝宝也没有关系，我们一起去过二人世界，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明明已经说好了的，不可以反悔。”
姜甜垂眼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男人，眼睛微微红了，露出凄凉又无奈的笑容。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向他承诺的话要食言了。
“哼，劝你最好还是放弃吧，她本来就快要死了，你做再多也没用。”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戴着面具的黑袍人走了进来，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冷冷地扫向他们。
男人浑身冷意顿起，如同冰渣般的目光扫向面具人，咬牙切齿，“是你把她变成这样的？”
面具人难听的笑声阵阵传来，“恭喜你，答对了。”
“刚抓到她没多久，我就在她身上下了毒药，此药世上绝无仅有，目前还没有任何人研制出解药。”
“她的这些在普通人眼里看似是高烧不退的迹象，正是毒药毒发的征兆。”
面具人怪笑几声，“可惜啊可惜，你原本还有机会跟她待上最后一天，是你自己放弃了。”
说到这里，姜甜面上已经满是绝望的神色，认命地闭上了眼。
燕之初仍旧冷眼看她，似乎对这些话没有什么反应。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她至此？”
面具人冷笑道：“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么？可是我一直都记得你啊，燕少爷。”
这话一出，男人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抓着姜甜的手更紧了紧。
她伸手，慢慢将面具揭下来，露出那张男人无比熟悉的英姿飒爽的脸。
他瞳孔一缩，失声喊道：“殷宁！”
殷宁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似乎对他此刻才对自己的名字有些许情绪波动而产生的感触，嘴角微勾，“老大，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跟着我过来？”他沉声道。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殷宁冷冷地笑了一声。
“老大，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在你为了她宁愿承受十八重的痛苦也要找到她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
“直到那天的到来，我才发现我完全容忍不了你的心全都放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占有。”
“可是我舍不得杀掉你，只能杀掉那个我最讨厌的女人。”
殷宁完全失去了冷静，对男人近乎嘶吼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从你救我的那天开始......我拼命训练拼命地让自己每一次的成绩都做到最好......就是为了能让你看我一眼......”
“这么多年......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可是凭什么要轻而易举地被一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臭丫头给抢走这份爱？”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
“她不配得到你的爱！”殷宁怒视着转向姜甜，伸手指着她呵斥道。
蓦地，她又怪笑了几声，“我早就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本来想着她再不回去就亲自动手，却没有想过，你甘愿动用婆婆留下来的禁术也要追随她而去。”
“去一个完全不属于你的地方......甚至甘愿抛弃燕家尊贵的继承人身份，去和一个普通人过柴米油盐的生活。”
“甚至还要你一个曾经的国际顶级黑客去接各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单子......”
“那简直侮辱了你的身份！”
“就因为她？！”殷宁红着眼睛，“就因为一个普通人，她哪里配得上你了？！”
从始至终男人都阴沉着脸，那双黑眸里满满都是对她的恨意与无边无际的厌恶。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他的甜甜已经快要死了，要永远地离开他了。
他不想再将寥寥无几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外人身上。
男人偏过头去，当着殷宁的面神色温柔地亲了亲姜甜的额头，眼睛红了一圈，低声呢喃道：“不论你去哪里，我也会追随着你。”
“我只为你而生，也只为你而死。”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他，伸到半空中却一滞，双眼发直，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紧接着，呼吸机发出了剧烈的警报声，长长的“滴——”一声响，姜甜紧抓着燕之初的手一松，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头一歪，彻底没了呼吸。
男人仍然紧紧抓着她的手，埋头崩溃地大哭起来。
没一会，护士一涌而入，燕之初被拉到了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盖上白布，慢慢推向太平间。
她那么爱美，一定忍受不了自己死的时候还是乱糟糟的。
男人僵直地站在那里，心中痛苦交加，无法接受她已经离开自己这个事实。
“老大。”
病房里殷宁的声音响起，男人如刀一般的眼神剜向她。
这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