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不晚感觉有些无语,虽然可怜是真的,但她不大聪明也是真的。谁家娶媳妇会把喜服大老远的抬来让你现在穿上呢?这么大的破绽都没有意识到。
可他旋即又暗自叹了口气,意识到不对又能怎么样呢,根本逃不掉的,逃不出姜家的手掌心,更逃不出命运的残酷。
谭云花了不少时间打扮,这边一炷香过去了,还能听到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时不时伴随着环佩玎珰。可笑靥如花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房间中悄无声息站着两个脸上纹着诡异花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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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正抱臂等着。
两个人脸上的花纹一致,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手艺人能纹出完全同步的花色。这花牧不晚也并不陌生,正是谭云献祭事件多次出现的花。此时粗壮的红线在脸上勾勒出形状,随着表情动作更透出狰狞的气息。而身着一黑一白的两个大汉与其说像黑白无常,倒不如比作索命的恶鬼才更加贴切。
终于又在一炷香之后,倩丽的身影终于走出来。谭云头戴步摇冠,钿璎累累,玉佩珊珊,脸上不仅上了全妆还贴上了金箔做的花钿,若是寻常人家,此时人人要赞和一声美娇娘。
谭云待抬起头后先看向了岑夫人,见她脸上隐隐有些不耐地直视前方,心生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两个大汉,脸上的憨笑瞬间凝固,惊叫声脱口而出,连连后退想要躲避,可却被繁复的裙摆绊倒,一下坐在了地上。
岑夫人轻蔑一笑:“真是不懂事,磨蹭这么久,不过我儿泉下若是满意这个媳妇,耽误的这点时间我就不计较了。你们且动手吧!”残酷的话终于从她的口中吐出,不再选择扮演慈祥婆婆的角色,撕开伪装打破了谭云最后的幻想。
牧不晚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觉得透心凉,属实是蛇鼠一窝了,正当他在纠结是不是应该冲出去将谭云救下看看有没有机会逃离姜府时,梦境约莫也感受到了他的冲动,直接剥夺了他对身体的控制,这下,他又变成了绝望又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两个大汉径直走向谭云,一人钳住她的一只手就将她拖回了笼子里。此时小丫头被吓得腿发软,连挣扎都忘记了,被惯性砸在笼子里像一滩泥,但残忍并没有就此停歇,他们将她的手硬生生从笼柱中扯出来,固定在珍珠与金柱的交汇处,用黑布绑住她的手固定好,迫使她在笼中必须处于一个直着身子跪坐的姿势。
这时谭云才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黑布将她纤细的手腕勒出了红痕,接着无情地摩擦出翘起的皮肤,在环佩碰撞清脆作响诉说着属于窈窕淑女的美梦的同时,是谭云呜咽着挣扎,血液顺着手腕流入珍珠孔隙的的现实。
牧不晚正惊讶着原来血迹是这么来的时候,这具身体的主人走上前将手上的盒子递到了岑夫人的面前,单手抱盒将盖子掀开,里面静静躺了一只纯金打造的花。
花瓣肆意地伸展着,而后就再无别的装饰,一根花茎又长又细,现下看来应该是实心的,尾部被磨出了一个尖头,在自然光下甚至没由地冒着些许寒意。
岑夫人不疾不徐地用手帕将手汗擦干,然后拾起盒中的花就走进了笼子里,这举动让牧不晚有些茫然,到底是要干嘛?
只见她另一只手捏起谭云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两指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那枝花从她的口中刺入,涓涓鲜血顺着花瓣的弧度喷在洁白无瑕的珍珠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