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最后的力气,她喊出了这句话,之后便再也没了声音。虽然身躯未倒,但是却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死亡了。
雷雾画面消散,雾气归于平静,但是丛蝉内心却无法平静。那画面是那么的真实,仿佛就在他眼前发生。一个个活人化作一具具尸体震撼到了他,以至于他的双手都在颤抖,喉咙里都有着不适感。在之前的十七年里他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虽然干过杀鸡宰鸭的事,但哪里见过死人。
逐渐冷静下来,丛蝉开始思考,如果画面里的事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这个钟山神倒是何人,为何要对人类下这种灭族的命令。
“钟山神是天下之神,众生统治者。”这一句话就响在丛蝉耳边,仿佛紧贴着耳朵说的一样。这让丛蝉直接炸毛,哪怕身体酸痛不能挪动,也瞬间站了起来。“谁?谁在那?”
不知道何时在湖面下出现了两团闪烁着绿光的硕大圆盘,每一个都有着碾盘大小。不,或许那不是圆盘,而是某种生物的眼睛也说不定。
那个声音没有理会丛蝉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汝明的继承者嘛,你来的太早了。”丛蝉想再问下什么,可是意识却出现了模糊,最终眼前一黑。
啊~~丛蝉突然从床上惊醒。呼~呼~他全身已经被汗湿透,一边喘息着一边环顾四周。没错,是在自己的房间,刚才的那都是梦?
是了,在做梦,不然哪有人会莫名其妙跑到湖上去了的,而且自己现在穿的衣服也和梦里不同。不过这梦也着实诡异,让丛蝉只能苦笑。
他半躺在床上,扶额安抚自己的情绪,不过却没注意到手指尖上有一抹红色悄悄消退。等到平静下来后,他起了床准备去洗漱一下,这出了一身的汗不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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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孙曦微是约定的明天见面,丛蝉想着去成衣店买件方便登山用的新衣裳。孙曦微一定要他全程跟着一起,注定是少不了爬山的,而他平时的宽袖、道袍一点不适合运动。
成衣店都聚集在城东的商街,那里离东城门最近,很方便这些店铺运送毛坯料子。从东城门出发同时也是去往平顶山最近的路了,明天丛蝉会和孙曦微在东城门口汇合。
虽然要买新衣服,但其实丛蝉对服饰上没什么过多的要求的,只要方便耐穿就行,不然他也不会常穿着个白罗道袍到处走了。
随便挑了一家店,本来想着随便选选买一套就好。奈何架不住老板热情会推销,在加上自己耳根子软,最后还是没抵抗住买了一大堆在丛蝉看来没用的装饰物。等他从成衣店出来时已经是换好新衣装,原来的旧衣服用个兜子装了起来。
只见他一身黑色紧身猎人装扮,边边角角都有着红色海浪纹,这还算是丛蝉特别要求低调些店老板才给选的。腰扎一根宽厚腰带,腰带侧有延伸出来的特殊皮扣方便佩剑或者弓箭袋;左肩头有一小块皮肩甲,不厚只能算是装饰用品,从这块皮制肩甲延伸出来一条长皮带绕上身一圈,在后背部分同样有着个皮扣,也是用来佩剑或弓箭袋的作用。
其他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例如皮束腕、皮束发带之类的,差不多是全身都换了个新。光从这扮相上,活脱脱一个英气飒爽的猎人。
刚出店门,丛蝉就感觉街道上有点吵闹,不,比起说吵闹,更像是叫喊。正常情况下没有这样。
“驾,洪伯你可要快点啊,不然就跟不上我了。”“小姐,慢点慢点,别摔着。”循着声音望过去,是个红衣小姑娘正骑着马在街道奔行,后面一个中年男人也是骑着马在跟随,但是被落的很远。商街是不允许骑马通过的,何况是那样快的速度,所以街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事。丛蝉也靠个边,准备等他们过去再走。
红衣小姑娘骑马从丛蝉身边穿过,但是却一勒缰绳,驭~的一声将马停住,翻身下了马径直朝丛蝉走了过来。等她走近了才看清,这个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比丛蝉小一些,身高尽然和丛蝉齐平。
“猎人哥,问你一下平顶山怎么走啊?”看来这是真把丛蝉当成了猎人了。“出东城门直行二十里地你就能看到了。”虽然商街骑马有点显得无礼,但是这小姑娘笑容甜美,再加上面容秀丽,让人根本生不出厌恶感。
好嘞,得了回答她谢过之后,翻身上马直奔东城门而去。这次的事情让丛蝉心里惊醒,这些往这个小县城汇聚的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恐怕都是冲着平顶山霞光来的,明天可能远比丛蝉想的热闹的多。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些事还是让孙曦微那么烦恼去吧,他一个陪跑的普通人哪里需要操这份心,就算是操心也没什么用不是。没干别的,丛蝉直接回了家,家里还有好几个房间的蜘蛛网等着他清理呢。
等做完房屋大清扫,又在孟姨那蹭了饭之后,躺在自己床上,丛蝉开始认真思考这一天的事。
早上的梦,那真的是一个梦吗?这样的梦太过于真实了,而且那只红漆小舟丛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明明从没有见过,但是就有着很深的印象从记忆深处往外涌现。
曾经听说梦是某一种预示,这也是某种预示吗?那它又预示着什么?那两幅雷雾影像也给丛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