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有任何矫情。
无非就是一死。”
这位王爷早就知晓了自己的结局。
击破了天道阵法,等同于蔑视帝君的威严。
这并非是一句‘不慎犯下的错事’可以低效的罪孽。
这位王爷抹去了自己击溃了邪神蛊卜的事实,只保留了‘击穿天道阵法’的罪行。
他在求死。
而且义无反顾。
“为什么,王爷?”
“贤侄这是何意?”
面对姬轩有些愤怒地斥责。
平溪王困惑地坐正了自己的身躯,挺直了腰板。
似乎对姬轩的这般行动有些不解。
但随即又面露恍然之色,哈哈大笑道。
“若贤侄还是不理解本王所做用意的话,本王就直说了。
就算本王将功劳揽在身上又如何?
天道阵法乃是朝堂逆鳞,触之即死,帝君不会过问任何缘由,哪怕本王所做都是为了平溪,最多也不过是在天牢里囚禁着等死而已。
但是贤侄——你不一样。
你是抚剑官,是当今帝君看好的人。
只要你能够活着,本王的心也就有了着落。
小苌和你只是朋友吧?
那也没关系,就算是朋友也好,本王也希望你能在本王不在的日子能够照顾她。
这是本王的私心……贤侄?你、你这是什么眼神,为何这般看着本王?”
在姬吉半睁着的眼眸中。
姬轩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王爷为何要说谎?”
“笑话,本王所说句句属实,何故是说谎?”
平溪王闻言。
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已经显露出几分不悦之色。
而姬轩却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在原地站定。
淡淡地说道。
“那么我且问王爷。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
此言一出。
平溪王顿时身子一僵。
而姬轩已经是将头抬起,看着那坐在藤椅上的中年男子僵硬的面庞。
“第一次是在六天前,我醒来之后觐见了大病初愈的王爷。
第二次。
就是现在。
我说得对吗?”
平溪王沉默了好半饷,那威严的身躯这才缓缓朝着椅背躺下,藤椅发出一阵咯吱的声响,仿佛有些难以承受中年人的重量。
直到此时,他才缓缓开口。
苍老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那般默然的模样,就好像姬轩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本王不懂贤侄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们不是早就已经见过面了吗?”
。